虽然说出来多少有点欠，但是——其实，他也不想这样的。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一个答案：“全军覆没？”萧霄一愣，“全军覆没是什么意思？”

半分钟后，当她终于听明白兰姆说了什么以后。片刻过后，重回原地。

秦非只有在见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进一步的了解了R级对抗赛进行得热火朝天，直播开始才过了一个多钟头，竟然就已经有人死了。

那像是破烂的鱼皮一样的眼皮缓慢地掀了起来，瞳孔缓缓，转向秦非所在的方向。鬼火：“6。”

可是他不想问，和系统不让他问，二者之间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他仔细打量着宋天眼底的神态，却越看越觉得他的迷茫不似作伪。刚抬起脚，又忍不住放了下来。或许，这和鬼女所说的，秦非身上带有的“祂”的气息有关联。

秦非停下脚步。她重复着秦非的话，用和他一模一样的重音，强调道：他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不要进入红色的门”是一条假规则，在这种前提下贸然违规，实在是太冒险了。

秦非点了点头，没有迟疑，迈步向不远处的木质楼梯走去。

大佬听着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讨论，撇了撇嘴：“你看吧，他们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书了。”

这个副本的NPC简直就是谜语人。“边走边说吧。”秦非撩开炒肝店的塑料帘子，迈步向洒满阳光的街道走去。清隽的青年身姿颀长，肤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风中的白杨柳，看上去亲和又可靠。

萧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听见林业惨叫声以后特意往那边过去的。她刚才盯着他们看的模样——眼睛黑黢黢的，瞳孔多眼白少，眼底里一点情绪也没有，嘴角却翘得老高。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墙，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轻轻戳了戳墙面。

从理论上来说，假如破坏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够从根本上解决掉这个规则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复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结束了。

区别仅此而已。死得不留丝毫线索，死得所有人都一无所知。如果你看见通往地下的阶梯，请立即远离，否则后果自负。

“怎么了？”有人问那玩家。破烂的铁架床、废弃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处，墙面上、地面上，到处都是或深或浅的污渍。玩家们干脆缩在棺材里，紧张地观察起台下局势来。

秦非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这里人少，你这样穿不引人注目，可一会儿到了服务大厅，恐怕一进门就会被人发现吧？”萧霄有点头大。一跳一跳，随着他向前去。

秦非收敛眉目，睫毛沉沉下坠，在头顶灯光的晕染下漾出一点柔和的波光。

青年的语气中带着一股赤裸裸的诱哄意味，唇瓣开合，说出两个在徐阳舒听来宛若天籁的字眼：“管够。”砰！

小僵尸四肢僵硬地从棺材里爬出来，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是我们刚才的弹幕！”

根据玩家们统计出来的不同分类，问题规则一般来说有三种：嘶哑的话音落下，秦非的脸顿时黑了三分。从两人的对话中，秦非得知，这个女人似乎是兰姆的妈妈。

那些玩家由于实力或是某种其他特质出众，早已形成了独属于自己的粉丝生态系统，就像现实世界中，那些热衷于给主播打赏的直播间观众一样，规则世界的直播间观众也会费尽心思，花钱讨好自己的主播。“没位置了，你们去别家吧。”它在暴怒之下口不择言。

“我为什么要染黄毛？”鬼火有些迷茫。F级体验世界的直播大厅已经连续几年没有出现过这样热闹的景象了，再也没人去注意同时段的其他副本直播，每个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地被0039号副本荧幕中，那个清瘦单薄的青年身影所吸引。但……

D级直播大厅内, 随着镜子砰然坠地发出的碎裂声响，光幕前的观众们瞬间惊呼声一片。

他在沙坑旁踟蹰良久，在安安老师彻底不耐烦之前，终于说出了他的答案。看清那东西模样的一瞬，秦非的瞳孔猛地紧缩。“这么快看出问题来了吗？可他明明都没有过去啊！”

摇着摇着，却似乎突然想起来了点什么。死亡如同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高悬于他们的头顶。即使信了也不一定就会对他手下留情。

他突然想到秦非刚才说的，“鬼婴没用，像他一样”。0号的目光飘向走廊尽头。

副本一般不会提供完全无效的信息，秦非认为，那个死掉的人多半也是狼人社区里的居民。

秦非表情怪异。三声闷响应和着众人的心跳。

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可原本装聋作哑的npc却立刻开了口：“我家的小孙女，三个月前病死了。”

虽然玩家的天赋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但蝴蝶那边人多势众。

“当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们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开口便精准戳中了众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为了村祭，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