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死够六个。神父神经质地重复着这些话。虽然听起来很飘渺，但总也算式能自圆其说。

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光幕那头的观众们鸡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来了。打断他的不再是程松，而是不远处厢房骤然洞开的大门。房间里没人再说话，室内陷入寂静。

这样看来，进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坏事，秦非在这一瞬间竟然找到了一点苦中作乐的愉悦。总比等十天半个月之后，重新被懦弱淹没时再去面对死亡危机要好得多。“真有意思啊，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他想再见秦非他们一面，却被孙守义告知，秦非和萧霄已经进了直播。

祂讲这些时没什么情绪的起伏，语气淡淡，近乎冷漠。祂对这件事没有太大的感触，也没有很强的表达欲。

片刻过后，晨晨早餐铺的老板给了他们一个不满的眼神：“买吗？”虽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加入按这个逻辑，或许不久后他们还会碰到死而复生的4号。

这大概是第一次有玩家在直播中杀人，还要被观众骂的。

鬼女只是要求他们将村祭要用到的这六具尸体毁掉，却并没有说该怎样毁掉。

走？

他怀着恶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

甚至没人主动要求秦非再多解释几句，几人不过是愣了一瞬，随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话，半点都不带怀疑。灵体观众们缴纳那么高昂的服务费，能够看到的剧情却只有那么一丁点。

其他几人也是一样，一个个像是木头桩子般杵在棺材里。秦非单手撑腮，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望向他时一脸忧色：“喂，我说。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顶着我那张脸了呀。”

值得吐槽的点太多, 他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处入手，最终讷讷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这该怎么去找啊？”鬼火一脸绝望：“要是现在有玩家死了，我们能不能回表世界去忏悔？”凌娜已经顾不上再想起他，视野两侧的景物模糊成虚晃的一连片，可身后的脚步依旧清晰可见地越来越近。

……

毫无情绪的熟悉机械女声在耳畔响起，秦非从一个纯白的空间闪现进了另一个纯白的空间。他小小声地感叹。这算哪门子知心好友，损友还差不多。

按照目前情况来看，这个副本假如玩到最后，很可能主打的就是一个信息差，那么对方自然知道的越少越好。

萧霄退无可退。

“是吗？”萧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秦非总觉得，这其中暗藏了某种玄机。

通往迷宫的木门就在医生背后，那扇矮门敞开着，门后是一团浓重到近乎虚无的黑暗。

由于挂坠被填满，而在里世界异化成怪物的1号偷窥狂；秦非安抚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担心，你看我这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竟然没有出口。

就说明不是那样。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那些一直站在银幕前的老观众们则全然是另一种反应，带着满脸的神秘莫测，用一种十分欠揍的口吻说道：“你们等着看吧，肯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寄件人不明。

他话音才刚落，天花板上的灯泡忽然猛烈地闪烁起来。本来就不存在嘛，想得起来才是有鬼。“这个坠子怎么了吗？”萧霄傻乎乎地将坠子掏出来。

“你——”无论是在分析复本信息时的理智，还是面对人性的选择、面对生死的淡然，都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那天, 徐阳舒就是在见过司机以后才变成了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能够帮助鬼婴小朋友是我的荣幸。”片刻后，青年轻轻柔柔地开口，望向鬼婴的目光充满和善，“方便问一下吗？为什么他会选中我？”“他、他没有脸。”

从徐阳舒杂乱无章的叙述中，这座沉寂了数年的村庄背后的秘密，终于首次呈现在了众人眼前。在凑到猫眼上之前，他就将自己进副本前从系统商城兑换出来的一把折叠小刀握在了手心。黛拉修女很快给出了回答：“有好多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