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羊的天赋面板上，盗窃值正缓慢而平稳的向上攀升。空气中漂浮着似有若无的血腥气味，令他们神色紧张又兴奋。

眼看天就要黑了，秦非最后一次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 NPC对他的态度，也很不对劲。”王明明的爸爸：“但你现在已经长大了。”

在某一刻，他惊愕地意识到，他的弓箭似乎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了。躲进衣柜里，实在算不上什么明智之举，却是紧急状况下无可奈何的选择。

例如“我们之后该怎么办”或者“这个副本的解法到底是什么”这类空泛而庞大的问题，他是算不出答案来的。闻人黎明认为, 大家应该先下山去。吧？吧吧吧？？

“我们不清楚下面有什么。”弥羊看上去十分焦灼不安。可秦非偏偏就是从里面找到了新收获。

然后就猫着腰，在后厨四处翻找起来。谁知道那群妖魔鬼怪散了没有？鬼火虽然人傻又没什么别的优点，但对待队友的脾气倒是一直很不错。

而第九颗，却与前八颗并不相同。弥羊拍拍丁立的肩。蝴蝶做下这个决定时云淡风轻，可对躺在地上的那名玩家而言，却无疑是灭顶之灾。

很快它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闪身，消失在原地。秦非眉梢轻挑。

这么回事，他们在说什么？“嗐，我早就看出来，这种突然窜上榜单的根基不稳，陨落也是迟早的事。”

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所掌握的是怎样核心的机密，说话的语气低三下四，就像一个可怜的乞讨者，正捧出自己身上最后一把馊掉的米，妄图以此搏取高贵者的垂怜：

秦非身处的位置在一片雪坡上，从上往下看，能看见下方不远处有两个黑色的小点。看起来像是在说话，可门外那人偏又一个字也没听见。

……“再走快点啊急急急！”

“我的笔记！！！”书册装订时采用了克重极高的铜版纸，每一张都又厚又硬，整本册子看起来虽然有小指那么厚，实际里面却根本没几页。鬼火伸手掏了掏耳朵眼，一脸迷茫道：“我没听错吧，碎镜片6/6？”

那种浑身不对劲的样子,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异常。接着电话被人撂下。要想顺利的杀人，当然要先了解对方。

“赵刚是来换罐头的吧，目标对象找的好，这波稳了。”那就只会是污染源搞的鬼了。“我只去过西北角和西门的那两个垃圾站，在门口简单做了一些清理，没有进过里面。”

他口中的队友并不是三途鬼火这种次次都特意用道具绑定的固定队友，只是今早偶然决定一起行动的搭子而已。弥羊当时就炸了：“你有手机为什么不早拿出来？”林业&鬼火：“yue——”

大门是暗红色的，锈迹斑斑。

保安还在不停地咀嚼，猩红色辨不出形状的东西在他焦黄的牙齿之间不断显现。“哦？那你具体说说。”弥羊显然不信。

这个R级副本的结构之复杂超乎了他的想象。

秦非总觉得，闻人黎明现在对待他的态度怪怪的。他说话颠三倒四的，玩家们不得不费力分辨着其中的信息点。这是第一次，当时他们完全没见到过密林的影子。

孔思明苦笑一声。

他们要是拥有随便就能杀死其他玩家的实力，也不至于直到如今还在为了几颗彩球绞尽脑汁。阿惠却不乐意：“啊？不了吧。”

副本物品在玩家通关后都会消失, 即使有奖励，也会以邮件形式发送到玩家的邮箱中。秦非是所有玩家里精神免疫最高的，就算他想和黎明小队分道扬镳，闻人黎明也会主动贴上去的。这是大部分玩家的选择。

“也许它们不是故意跟着我们。”青年用脚尖在雪中钻出一个浅浅的坑洞，“也许，就在我们脚下，每一寸的雪地里，都有它们的痕迹。”剩余的少部分鬼怪紧随秦非身后，在来到12号居民楼门口时，却被隔绝在外。“这可怎么办才好。”阿惠头痛万分，余光却瞥见身旁一人正筛糠般颤抖着，阿惠一愣，转头望去。

而是根本没找到垃圾站。说不过别人就跑路。大佬认真了！

闻人黎明在零下十几度的户外环境中和雪怪打出了一头汗。

应或：“……”既然如此。灵体们神情恍惚地偷偷抬眼，望向中间那块光幕。

在黑暗中移动的身影，大约有十五六个人，分做四批，正向舱门处汇集。“那你叫我们来干嘛？”弥羊一头雾水。一把痕迹斑驳，刀刃却异常锋利的砍骨刀，静静放置在冰柜一侧。

他的十根手指仿佛化作了钢爪，或是犁耙，在脸上抓挠着，并不长的指甲嵌进肉里，撕出一道道血痕。“不对，不对。”秦非没有正面回答弥羊的问题，而是竖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轻摆，语气轻柔地解释道，“我不叫气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