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地面很干净，连落叶也没有几片，可家家户户门口却都被雪片似的纸钱铺满。“我都能杀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玩不过蝴蝶呢？”秦非走过去时，萧霄正在给林业和凌娜做科普：

5号好像很畏惧事态朝向那个方向发展，急切地试图劝服其他人。

鬼火：“6。”她苍白的鬼手已经紧紧覆在了青年白皙修长的脖颈上。可秦非却觉得很奇怪。

在这不长不短的半个小时时间里，她已经意识到，面前这个穿着华丽衣袍的青年在对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过了他们太多。他还来安慰她？

刚才他还在想，可惜谈永死了，刀疤也没有跟来。

不过还好，现在是在里世界，有了修女黛拉的协助，这一切操作起来并不会十分困难。林业抬头，望向天花板上系统倒计时悬挂的方向，却发现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这个问题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但他还是问了一遍。

几百号人挤挤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势、抬头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样，眼圈青黑，肤色苍白，看起来倒比玩家们更像是活尸。秦非只有在见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进一步的了解了

车上的车载电话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头插线，电话和车前台两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换的同型号电话线，弄断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

不过，秦非也并不是没有对付他的办法。薛惊奇的队伍越来越壮大了，甚至已经显得有些臃肿。

“从我决定成为一名传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仁慈的主, 并将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规划之外。”

秦非脚步一顿，目光穿透迷雾，落在层层叠叠的阴云上：“不是，现在应该快要天亮了。”

他先前一直觉得，三途和鬼火组队进副本，应该是三途占主导地位。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觉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骗人功力蒙了过去，秦非满意地点了点头。

玩家是不可能通过“穿越污染边界”这样的方式离开副本地图的。秦非却摇了摇头：“对，但也不全对。”

“以前的主播都是直接走向玄关自己开门的，只有这个主播让妈妈帮忙开门，他没有照到门后面的镜子！”自从它的领域得到开拓，秦非给它买的那些小衣服就都被它自己收了起来。面对0号的发言，两名玩家一个手足无措又茫然；

与此同时，三途的注意力则放在了秦非的床上。有老玩家见状忍不住回头，用一种介乎于嘲讽与劝告之间的语气道：“老大爷，你可别闹了，快去找找线索吧。到时候摸不清游戏的规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目的地已到达，请大家有序下车——”

假如祂有一个固定的模样。而鬼女就那样不紧不慢地追在两人身后，时不时抽个冷子上前攻击一波。

青年还维系着刚才摔倒时的姿势，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紧张而微微绷直，尾椎骨隐隐作痛，他撑着地面站起身来。青年弯了弯眉眼，声音甜得像是酿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温柔到极致、活像个故意引诱小朋友的人贩子一般的笑容来：

这一点秦非一直很擅长。秦非闭上眼，双手交叠放置在小腹上。

那些挥洒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脸上，为他略显苍白的肤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红。

孙守义：“……”

秦非很想现在就把鬼婴从空间里揪出来，狠狠地揉两把孩子的头。萧霄如今的表现, 和他在这个副本中的隐藏身份有关联。秦非提完问题后, 便再无人开口。

不，不对。小楼的门没有落锁，虚掩的门缝轻轻一推便能打开，徐阳舒瑟缩在队伍最后面，进门时头也不敢抬，脑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

秦非长长出了口气。光幕中，玩家们在夜晚的村道上无声地前行，画面几经辗转，终于，一条窄巷出现在众人眼前。？你是在开玩笑吧。

秦非推开门，在正对门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类的指骨。

“哈哈哈哈哈哈，主播是不是有神经病啊！！”

……“我记得这个0号还挺厉害的，他除了会用斧头砍人以外，好像还有点精神控制的能力。”

两人一鬼穿过长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声钟声敲响之前，成功抵达了教堂。不过问题也不大。她翻了个白眼，没理萧霄，自顾自说起了其他：

村长和导游都没有说话，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玩家们。秦非从床上起身，给他开了门。

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脸庞浮现起一个略带羞涩与尴尬的笑容。

——这个念头，以前每次被boss追时都曾浮现在秦非的脑海中，但秦非可以确信，这回, 他绝对没有夸张。他此时冲出来针对秦非，一方面是为了两人的旧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说的每一个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实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