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离开走廊往休息室去,却在迈动脚步的那一瞬间迸发出了一声声咒骂。布帘背后传来一阵叮叮咣啷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慌乱之下将东西打翻了。秦非若有所思,萧霄见状忍不住问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来了点什么?”
“怎么会不见了?”
萧霄连忙将自己的挂坠也翻转了过来,后面是数字10。
直播大厅中,刚才还在为秦非提心吊胆的观众们瞬间吐槽声一片。他们别无选择。
黛拉修女是哪个修女?!!!!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尽可能地避免进入到房间里,毕竟祠堂已经彻底乱了套,内部结构混乱无比,黄袍鬼还在身后步步紧逼,假如秦非进到房间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阁楼,想靠着爷爷的藏书救自己一命。吊坠中的液体竟然比已经杀过两个人的6号积攒的还要多。那雪白的墙壁、光洁的地板,此刻都已变了模样,上面遍布着肉瘤般的突起。
例如看守进出门送饭、或者别的什么——这牢房可能有放风时间之类的?这只能说明一点。
鼻端传来浓重到不像话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除此以外,2号身上沾的血,还为他带来了黛拉修女的怒火与惩戒。正是由于它无处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让人忽略。这是一间非常狭小的房间,里面堆满了杂物,从房间的整体结构来看,这应该是某户人家的阁楼。
“该死的尸鬼,再走得快一点呀!”萧霄:“哇哦!……?嗯??”那是近百号的村民,各个都神情惊恐,惊呼着、哀叫着,像一群混乱的鸟雀般四散奔逃。
说完才反应过来,“啊?为什么啊?”身后,萧霄还在强行挣扎:
其实,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经道破了副本的真相,这个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运气。
尤其是当表里世界第1次翻转以后,8号目睹了黛拉修女误以为12号是同性恋者、并将他带走关押的场面。鬼婴像只壁虎一样攀上镜面,四肢和肚皮紧紧的贴在镜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从哪里钻进去似的。
坏处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依旧难以避免地变得越来越傻。“我确实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等到那时,玩家就可以根据规则6,对新出现的角色进行攻击。
秦非被赞许惊叹的目光团团围住,额角滑下一道看不见的冷汗。
副本的不做人总能不断刷新秦非的认知, 一次又一次,带给他更加惊心动魄的体验。他们很明显便是红方阵营的人。青年上下唇瓣相碰,轻飘飘地说出了十分杀人诛心的话:
那两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们用绳子捆住, 都还像发狂的野兽一样四处乱滚, 根本不可能顺利被炼化成活尸。若不是孙守义出手, 此刻他只怕已经走进门里了。告解厅。
就在不到半小时之前, 这样备受瞩目的人还是6号, 以及他身旁的5号和7号。
“四,不要打开红色的门。”“新NPC!太厉害了吧,圣婴院都直播了200多场了, 这个NPC还是第1次出场!”
程松也就罢了。接下去的时间对房中的三名玩家来说,过得简直像是梦一样。随着钟声止息,布告台左侧方的木门忽然“吱吖”一声打开。
一旁,萧霄还睁着他好奇的大眼睛。他越来越搞不明白了。林业道:“还好那几张照片几乎都没有拍到秦哥的正脸。”
这挂坠的工艺做得十分精致,摸起来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婴的最中间还镶嵌着一颗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东西。几十年间,村里每年都会在除夕那天以抽签的方式选定今年的牺牲品。
副本是他为数不多能接触到污染源的机会,他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秦非皱眉,目不转睛的盯着村长,萧霄则张嘴,无声地咒骂了一句。
他顿了顿:“结合2号之前的表现,我认为,他在杀死14号之后,就在这个餐厅里将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体的一部分。”秦大佬先是抢了神父的衣裳,又锁了告解厅的门。
“我只是有点奇怪。”秦非屈起指节摩挲着下巴,清隽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总觉得这些环节设计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这么大,万一有人消极游戏怎么办?”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可原本装聋作哑的npc却立刻开了口:“我家的小孙女,三个月前病死了。”
“第六条,如果休息区的电灯闪烁, 请及时前往供电区修理电表,若电灯熄灭, 请在三分钟内离开休息区, 否则后果自负。”
昏沉的光线中,前方的人缓缓转过身来:“如此粗暴无礼地对待一位神圣的使徒,主会给予你责罚!”甚至就连那头半长的黑发都依旧蓬松柔软,鬓角发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将他本就流畅的脸型轮廓修饰得更为柔和。
秦非就这样阴错阳差地喜提了一个贤惠男妈妈的称号。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我们这几天见到的所有村民……”“圣子一定会降临。”秦非讶异地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