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地方可躲。“不，玩家和玩家之间的争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1号柜台前，亚莉安正在一脸烦躁地收拾资料。

不知其他玩家是没听到还是不愿做答，总之，没有人理会他。假如程松是这样的人，那他们接下去几天恐怕就不好过了。

他二话不说便向前走去：“我翻给你看。”“太恐怖了！狗逼系统你是懂运镜的，我正在全神贯注的盯着主播的漂亮脸蛋看，你突然放那么大一张丑脸，比他妈见鬼还吓人。”

至于那些已经沉不住气自乱阵脚的白方玩家——

其实萧霄还是有点害怕：“你说他们既然在E区有关系，在D区会不会也有关系啊？”正好契合了这条线索。

司机第一次说话，声音从没有口腔的脸皮下发出，带着一种沉闷而细微的回响，嗓音沙哑粗砺，就像生锈的金属片划过地板。

人呢？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言下之意，这引得林业和凌娜同时嗤笑了一声。随着秦非避让老鼠时后撤的脚步，“啪嗒”一声轻响传来。

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着的神父衣袍。

诡异难安的气氛中，谈永紧咬牙关，双拳握紧、放松、又握紧……没有一个灵体看懂了他在做什么。总之，在这十五年里，教堂已经从纯粹的神圣之地变成了一种集监狱、疗养院、学校于一体的复杂机构。

于秦非而言，“兴奋”无疑是一种失落已久的感受，久远得甚至有些许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体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着细小而灼热的泡泡，刺激着秦非的每一寸神经末梢。退一万步说, 就算宋天不见完全是他本人作妖惹出来的祸, 但崔冉想要刻意隐瞒这个消息的举措，本身就已经足够惹人怀疑了。直播大厅中寂静一片。

一下，两下。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四起，淹没了整个新人直播大厅。

“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时出现严重ooc”，听起来好像很糟糕，但这并不是一个即死flag。

那栋楼一共只有四层，上下楼使用的都是那种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楼梯。

他心里这样想着，嘴里也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秦非目光淡淡地扫过身侧的囚室。虽然他已经料到，在直播镜头背后的那个世界中，观众恐怕大概率不会是人类。

无论在单体战斗能力还是综合实力方面，几乎都可以碾压他们。“妈妈，开门，我回来了。”让她们帮玩家把告解厅修好？

谈永半眯着眼望着秦非，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来。“还有黄符吗？”萧霄有些着急，“再贴一张应该就差不多了！”吱呀一声。

直到修女对他怒目而视才不情愿地扭过头去。

那些原本摇着头准备离开的灵体顿住脚步重新折返，荧幕前狭小的区域被挤得水泄不通。

秦非慢条斯理地和萧霄交流着想法，殊不知隔着一道光幕，直播间那头的观众已然沸腾一片。

导游缓缓挪动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将视线收了回去。——起码明白了一部分。秦非颔首，向鬼女道谢。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被吓懵了, 只有秦非望着他头顶那根秃到可怜的进度条，琥珀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精光。秦非向前走动几步，彻底走出了镜片碎裂的范围。

“这就升成E级了？？？我的天哪，一场直播就升级？？也太强了吧！”

孙守义这样说也是好心，怕不清楚情况的新手玩家被新规则误导，而忽略旧有规则的重要性。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主播睁眼说瞎话的功力与日俱增。”他仍旧想逃，可一丝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眦欲裂地僵在原地。说话间他已经打开门，带着萧霄向外走去。

走进废墟里面、抱一块告解厅的残片在怀中……但都于事无补。

分析情况的灵体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你可以说他冷漠，但实际上，他并不像刀疤那样冷血到全无善恶观。秦非试探着问道。

“就像是填空题一样，任何内容都可以填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