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脑袋，他一点伸手接过来的意思都没有表现出来。

……道路也宽阔不少，路边偶尔还能看见一两个身穿清洁制服的NPC在打扫卫生。萧霄扫了告解厅一圈，没找到什么合适的东西，于是将修女发给他的圣经和挂坠拿出来抱在了手上。

就在秦非的脸出现在门前的瞬间，王爸爸和王妈妈脸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其实萧霄也算下过不少副本了，见过的玩家和NPC，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纤长的食指嵌入眼眶，缓慢轻转。这个徐阳舒，应该庆幸自己是个持有重要线索的npc，否则就他这性子，若是玩家，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秦非并不想走。徐家于是举家搬迁到了山下的镇子里，家中人各自寻了份工，过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 哦，这个吗。”秦非将那串铜铃戴在手腕上，轻描淡写地道，“这是刚才厢房里面，那个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

秦非脸上笑意加深：“行。”“配上主播这张脸的确非常加分。”

“你也可以不死。”说到这里，程松的眉头皱了一下。

“而一旦圣母怀中的那颗心脏完全变成血红色，玩家们就会在里世界彻底异化，被里人格占据身体，变成不会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号那样，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有个玩家小心翼翼地举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团餐，钱还是不太够用，我们是不是应该在社区里找点来钱的方法？”“下一个人呢？快点过来，别耽误时间！”

除了这些之外，他几次行动时选择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够解析出一些信息来。虽然不可攻略，但根据秦非在这个副本中积攒的经验来看，即使是不可攻略的鬼怪也并非全是攻击属性的。

假如这个老头真的是能够窃取NPC信息的精神类盗贼。这个副本里的萧霄，在和他对视时，可不会出现像眼前的NPC那样鲜活灵动的表情。秦非扬眉，和小僵尸对视。

四角游戏，徐阳舒当然也是听说过的。这是什么操作？他会替他将自己心仪的猎物带来。

鬼火受教，连连点头，秦非则突然站起身来。“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况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划破了颈部大动脉。”

“焯，好无语啊，明明都没看见什么东西，可这两个主播的反应也差太多了吧。”有人却可以凭借与生俱来的能力，在危机中纵横，大杀四方。这里似乎是个中世纪的贫民窟。

现在，19号有理有据的发言打动了他，他没有进行任何深度思考便同意与三人同行。副本是他为数不多能接触到污染源的机会，他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可以攻略，就说明可以交流。

判定忏悔是否有效的权利并不在神父身上，而是在系统、在那个看不见‘主’那里。午餐的事就这样解决。这并不像是对待什么“圣婴”之流应该有的态度。

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华流转，片刻过后又恢复如初，宛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自从进入副本世界后，萧霄曾经在现实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来的、充满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观，便迅速崩塌，化作齑粉。

挖眼睛？挖什么东西的眼睛？玩家们迷茫地面面相觑。

太近了，实在太近了。

仅仅遵守规则是不够的，规则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骗玩家，只需要隐瞒住一些关键信息，就足以在紧要关头令玩家措手不及。

“好了好了。”孙守义打起了圆场，“咱们先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吧。”他将声音故意压得很低很沉，已经完全听不出他原本的音色。

“你亲眼看见8号走进我的房间，看到他拿着刀刺向我，看到我们双方争执过程中，他跌倒狠狠磕在了桌角——”

刺骨的寒凉在身周涌动。

“我想说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将祖宅打造成一栋鬼楼，为来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点利息都不收的。”6号的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青，他恶狠狠地瞪着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说的那样，系统为什么会判定为是你杀死了8号？”问完他突然觉得自己问了句傻话。

瓶子是空的，上面贴着纸条。秦非又笑了笑。眼冒金星。

笨蛋萧霄站在秦飞身后一脸懵逼。

秦非讶异地挑眉，莫非导游这是打算彻底不管他们了吗？“可以。”他点了点头，半侧过身，将玩家们迎近门内。一旁的萧霄：“……”

四面的墙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动了起来。一步一步。

如此这般，就能成功地用铃铛声和口诀驱使僵尸自己动起来。眼前的双手皮肤苍白异常，浅淡的血管和经络被几近透明的皮肤包裹着，显得十分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