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9日……我们定下了毕业旅行的目的地，那是边境最壮美辽阔的雪山，莉莉很期待这场旅行。】他越走越近，神色看上去也十分正常，口中还嘟嘟囔囔地抱怨着：要不然好端端的雪山里，为什么会冒出一个僵尸来，还能被小秦随意驱使？

秦非沉吟片刻后道：“回忆一下，这两天在小区里，你们有没有见过类似祭坛的物品？”唐朋就是那个刚才在活动大厅里舌战群儒的玩家。

雪镜、护腕护膝、登山杖等每个玩家都有的物品，秦非他们已经都穿戴完毕，剩下的十份则堆放在地面上。他们再不去找游戏房，77间房间恐怕就都要被人占满了。

秦非却并不认同：“你看孔思明手机上的时间。”正如对方所说的一样，他们现在无论是在副本进度还是武力值方面都不占优势，还不如识时务一些。这是第一次，当时他们完全没见到过密林的影子。

孔思明没太放在心上，附近几个村里夏季上雪山人也不少，没听谁说有人失踪。可一看其他人全都目标坚定，他也不敢一个人留在雪地里，只能欲哭无泪地尾随着大部队一起进村。对于儿子突然提出要把这个“玩具”带走的想法, 老父亲和老母亲没有任何意见。

闻人的眉头挑得一边高一边低：“请冷静一下，我没有恶意。”秦非一边听着弥羊说话，一边查看着弹幕界面，试图从中寻找到一些隐秘的、能够指向生路的线索。万能的菲菲公主平生第一回，因为自己的脑袋瓜太过聪明而感到头痛。

深坑中亮起星星点点的光晕，无数碎片从虚空中集结，汇聚在一起。黑羽公会, 休息室一角。

视线交错之间，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顺着空气渐渐而来。他准备了一大堆问题想要问污染源，结果对方只用了这一句话，就把他所有问题全部堵了回来。

“什么？！”另外三人齐齐震惊了。

“我只去过西北角和西门的那两个垃圾站，在门口简单做了一些清理，没有进过里面。”弥羊倒抽一口凉气。

然后，他将手指送到鼻尖前，闻了闻指尖上的气味，好像想将秦非衣服上的味道铭刻在心里。光是想想都觉得十分荒谬。

“怎么了？”弥羊问。石像下方那句话成了今夜唯一已知的规则。“我想办法，那你呢？”弥羊咬牙切齿。

就只有小秦。三途在圣婴院副本时还是E级，通关圣婴院以后，积分将将够她升到D级。

所有玩家屏息凝神。阵阵闷响从天花板上传出。

秦非沉吟片刻：“其实……也不一定。”但秦非在床底下也并没有闲着。

最终她还是没说什么，转而询问起正在擦着桌子的林业三人：

那个马尾辫刚才一边哭一边说，“有没有人能来帮帮我”。“我终于知道，刁明肚子里的是什么了。”一旦小秦露出他那春风化雨般的标志性微笑，和通缉图上那张脸的相似程度便直线上升。

“唔。”黎明小队的人在帮刁明处理好伤口后，虽然依旧将他安排在队伍中心的位置，却很明显地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陆立人不能动弹，甚至连话也说不出，他的三个同伴也是如此，站在水池边急得汗如雨下。

“18岁以后才是大人。”

举高，抬至眼前。因为天花板破了个大洞，他们能够看见下方的面积更大了些，弥羊两只手扒在洞口边，望向监控的目光锐利如刀。装饰华丽的大厅中点着蜡烛，桌台上摆满高低错落的精致甜点塔和酒瓶，西装革履的人手持红酒杯相互碰撞，仔细看去, 那手上却生长着奇怪的、如动物般的毛发。

“诶，诶？你在干什么呀？！”问天问地问大树吗？遮蔽阳光的阴云缓缓散开，秦非放眼向四周望，那种如褪色旧照片般失真的感觉逐渐淡去，幼儿园里的一草一木再次恢复了鲜活。

滴落着腥臭粘液的利齿就悬在他的头顶，乌蒙闭上眼睛，心脏狂跳如擂鼓轰鸣。唐朋回忆着。大家都不想耽误太多时间，收拾完东西后很快离开，沿着地图上所指的方向走向了下一站。

一想到要去翻那些比呕吐还要难闻的东西，玩家们的脸都黑了。严寒给身体机能造成的损伤是持续性、全方位的，某种程度上来说和被火烧差不多，不是那种能够靠生命补充剂治愈的伤。只有弥羊和秦非还坐在那里，前者臭着一张脸紧皱着眉头，后者则一脸云淡风轻，对眼前紧张的局势视而不见。

万一出了事，上面那人还可以帮忙向拉。

他已经为自己做了许久心理准备，可是心脏仍旧砰砰直跳。这是一个完全出乎于傀儡玩家意料之外的答案，他瞪着那扇缓缓闭合上的门，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秦非：“？？？”

他不断切换着视角，在黎明小队几个不同成员间来回巡视，但显而易见，事情已经不会有任何转机。“可能随NPC特性产生随机畸变”。

这一分的的确确缺失了。

秦非一巴掌抽在NPC的后脑勺上，赶在他变异之前将他扇醒。

“蝴蝶对你还真是势在必得。”弥羊轻轻舒了口气，感叹道。

直播间中的观众们和玩家一起，紧张得两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