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中心城中交流讯息很困难，但大公会有着他们自己的方法，多少可以传递一部分内容。这样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Ｆ级世界的副本大多数简单，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没什么高阶灵体会来。

没人应和，也没人否定。即使是在被明确规定了“禁止玩家相互屠杀”的主城区，暗流依旧时刻涌动。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烂抹布一样的衣裳不同，萧霄的衣服却俨然是被撕成了一绺绺，随着他奔跑的动作四方飘飞，活像一个乱跑的烂拖把。

说着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摸着后脑勺道：“我们才刚通关第一个副本，身上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以表达谢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着我们两个，随时喊我们都可以！”

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个把红当水喝。“不过，这一点只有你正身处心之迷宫内部时需要注意。”

林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奇哥，早餐铺门口确实有条规则。”那男玩家脸色怪异。

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他的每一张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签名和鼓励的话语，无论成绩好还是差，父母的表扬从不缺席。那种直勾勾的视线，就像是在打量某种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真的是绝了，第一次看到撒旦吃瘪的样子。”秦非挑起半边眉梢, 诧异地看着林业。

萧霄瞠目结舌。“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来的那个人？”

老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这样？”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转，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发紧。

“不要听。”青年眉眼弯弯，露出一个神秘又愉悦的微笑：“利玛窦。”就在秦非摸不清状况的同时，车上其他乘客也正陆续醒转，惊呼与疑惑声四起。

“这样吗？”萧霄怔了怔，他总觉得有什么说不上来的不对劲，却又想不出究竟不对劲在哪里。“唔……就告诉我，你的天赋技能是什么吧。”心里蓦地一咯噔，青年神态僵硬地缓缓扭头。

她向三人挥了挥手，接着转身向后，示意他们跟上。有其他灵体一脸莫名其妙询问他们：“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到底在唏嘘些什么啊。”副本会这么缺德吗？

秦非半垂着眸，缓步行走在村道上，他打开了自己的属性面板，面板上的san值依旧居高不下。全部说完后，教堂内陷入寂静。这一看就是个重要的npc！

“快跑啊，快跑啊！”有什么东西呛进了喉咙、呛进了气管、呛进了肺部。对于自己同伴们如今凄惨而混乱的处境，秦非一概不知。

【恭喜玩家小秦首次触发赌盘功能！】他只能自己去查。众人脸色蓦地一变，喜悦与紧张交织。

“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点都没掉，系统是卡bug了吧……”

所有靠近他身边的人无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满身脏污。萧霄因此对秦非佩服得要命。“我怎么就只看到你们的嘴在动。”可怜的道士发问道，“一点声音也听不见啊？”

“切。”有灵体不屑地嗤笑了一声。那被刻意掩藏起来的锋芒缓缓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条线，下颌紧绷，眸中是将一切计算到极致后的笃定与镇静。徐阳舒哪还敢问为什么，连连点头, 恨不得把眼睛都闭上。

“你说你是撒旦，这一点你没有骗人，你的确是，毋庸置疑。”这里是一个更加崭新的、也更荒凉无人烟的空间。

灵体们那颗并不存在的心脏正在狂跳，泵压着虚假而滚烫的血液，流向他们的四肢。预示着死亡的黑与红交错在眼前闪过。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动什么，导游依旧不喜欢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个节点才会由量变引发质变。

游戏继续进行。“还有没有其他人以前看过0039啊？我好像知道后面的剧情……”黛拉修女说着便抬起脚，狠狠踢向6号的屁股！

徐阳舒这个npc, 不是第一次被玩家挖掘出来吗？他偏着脑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来了？”——落后，就是离死亡更近！

“你听。”他说道。“闭嘴。”在短短一分钟之内，秦非对鬼火说出了三途曾说过的一模一样的话。

说话间，老人站起身来，走到另一侧窗边，抬手打开了窗户。有人扶着大巴车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驾驶位走去：“司机！司机！停车！”紧接着，如山洪爆发般的议论声喧天而起。

诱导？会被系统冠以“游荡的孤魂野鬼”这种丝毫不入流的名字的，想来也不可能会是什么厉害角色。

秦非轻轻“啧”了一声。秦非明白过来：“一旦出手杀了人，就只有攒满24个积分成为圣子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林业眼中写满疑惑：“那个老头, 有什么特别的吗？”一个玩家当鬼，其他玩家当人，而尸体在某个节点不着痕迹地混入他们当中。排行榜和推荐位这种东西，是在D级以上直播间才会有的。

事到如今，萧霄已是一脸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