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秦非：“嗯。”

“只要玩家被杀死，就会变异成他们里人格的模样。”

并不是秦非大惊小怪, 实在是那个女鬼和鬼婴长得太过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轮廓全都如出一辙。“为什么又要回去幼儿园啊？”

！！！但，假如不是呢？片刻后，他终于回过味来。

“十二点怎么了？”萧霄傻乎乎地发问，“该吃午饭了？”事实证明，观众们属实是想多了。不过, 虽然撒旦没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来以后赢得的呼声却并不低。

漫长的征途已经只差最后几步。“8号，不是兰姆的囚室吗？”王明明的妈妈：“还跟我们问好。”

规则并没有说他只能为玩家忏悔。

值得吐槽的点太多, 他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处入手，最终讷讷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这该怎么去找啊？”鬼女的确是在玩真的。掷地有声，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

“不愧是E级副本，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说着他随手从桌上拎起一个瓶子，“嚯，还是威士忌。”虽然不可攻略，但根据秦非在这个副本中积攒的经验来看，即使是不可攻略的鬼怪也并非全是攻击属性的。“老婆！！！”

没有片刻的犹豫，拎着箱子起身就要离开。短发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脸, 嗓音沙哑：“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

老板娘：“好吃吗？”森森冷风吹过，掀起众人的衣摆。

那么，或许任平在说完“老板是鬼”这句话后，当即便进入了另一个任务空间。那个在物业门口和秦非搭话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来：“住宿问题已经解决了，要不，咱们先去社区里转转？”

这就意味着，又有玩家要因此牺牲。嘴角边的痕迹因此粘在了手背上。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们怎么忘了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呢？

大佬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惋惜自己为眼前这个低级副本所浪费的时间：“但他们肯定什么也找不出来。”薛惊奇从男玩家手里接过煎饼，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几下，随即自嗓子眼中冒出一声怪异的咕噜声。事实上，这个所谓的“里人格”，应该就是兰姆本身所拥有的人格。

“来吧，坐过来一些，亲爱的孩子。”——要吃的话她早吃了，不会费这么大干戈在这里和他浪费口水。隔着一道光幕，直播间的观众望着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

微妙的气氛在空气中升腾，两天一夜的共患难所连结而成的关系网在这一刻变得脆弱不堪。

秦非对这类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对鬼挺感兴趣，现在对鬼也怕不起来。他轻轻微笑着，说出了一句令它们愕然而又不解的话。有人曾经说过，世界上最高明的杀人手段分为两大种类。

秦非摊了摊手：“没什么，我去那里有点事情要办。”简直要了命！

直播中心，属于0039号世界的那面光幕前交谈声不断，围观的灵体的脸上全都挂着兴奋的笑容，伸手冲屏幕指指点点。“怎么离开？”他眼巴巴地看着秦非。0号囚徒脚下一滑，在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已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些看见血肉横飞或是肠穿肚烂的画面，也从不皱一下眉头的观众们，现在却被这丛小小的苔藓惊得面色煞白。

他们才刚刚经历第一场直播，在直播中尽显狼狈，若不是受了其他老玩家的提携，肯定早已命丧黄泉了。其实秦非完全没有观众们想的那么夸张。“扯吧？？我看了这么多年直播，还是第一次见到信号不良的！”

面前这个人，是绝对绝对不会救它的。“可是……”孙守义咬了咬牙，像是强行安慰自己一般，“规则也不一定全部是对的。”

毕竟今天的萧霄样子实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怀疑，他从进直播开始就中了什么招。暗红色的追逐倒计时旁，缓缓升起一只同色的秒表。

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众人神态茫然地望向他。

这套逻辑是从结果往谜面倒推得出的。

萧霄对秦非的定力叹为观止。

直播画面中，青年正缓步向着8号囚室的方向行进。徐阳舒还惊魂稳定地坐在地上，见所有人都望着他，颇有些尴尬地站起身来。

“……靠，真的太不要脸了，从来没见过这么爱拍马屁的人。”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我以我身为神父的职业道德给你们一句劝告，快点离开这里吧。”

——不是担心他被副本玩死、被鬼怪弄死，而是担心他因为说话太欠揍被别的玩家打死。并且，导游格外在意这件事。冷静！冷静！

“可是，可是。”林业结结巴巴地开口，“不是说，玩家之间的积分不能用作交易吗？”副本是他为数不多能接触到污染源的机会，他不可能就这样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