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蹲在吕心的尸体前。

与此同时，清晰的系统提示声在整个社区上空回荡起来。

或者，还有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在彩球的原主人死去后，彩球才能易主。他不记得了。弥羊扬了扬眉。

“真惨，真惨啊！！可怜的小羊，你的宝贝儿子也太不温柔了。”三途道：“挺好的，我们拿到巡逻队队员名额了。”果不其然，六人齐心协力地撅着屁股找了半晌，成功在垃圾站门口一处是被新鲜挖掘过的泥土下找到了——

他说话时，喉咙里发出咕叽咕叽的怪响，语调缓慢而顿挫。“走了。”

三途刚想问点什么，忽然，整座垃圾站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弥羊挥手摆了摆：“不关你们的事。”

因此，当秦非穿透层层甬道，终于来到一片比先前开阔数百倍的空间时，就看见浑身是血的弥羊瘫软在一块岩石边。

“可惜啊可惜，我赌5毛，她今晚必死！”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前两名NPC的头顶。秦非的眼睫颤了一下。

脱口到一半追悔莫及，一把捂住了嘴。不愧是半只脚踏路高阶的C级副本，果然危机重重，玩家连指引NPC都不一定能有命见到。受家门口贴着的那张规则所限，秦非现在暂时还不方便踏足二楼。

这是真的，规则世界里以玩家相互厮杀的血腥场面为卖点的直播世界并不多，假如是那样的世界，一般在副本开始，就会作出清晰的说明。“滚。”

在下坡之前，岑叁鸦将他拉到旁边说了半天话，想必是谈妥了条件所以才做的交易。

这些念头在瞬息之间从秦非脑海中闪过，秦非面上笑意未变，并没有如同先前那些玩家一样，在听见老保安的拒绝后就转身退却。

可恶的始作俑者站在角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飘浮在空气中的那一根根进度条。而右边僵尸即使不会被雪怪所拦，要想从冰湖走到峡谷那一端，再走回来，所需耗费的时间依旧不可小觑。

“还有我！还有我！我恨那两耳光为什么不是抽在我脸上！！！”弥羊正在闭目养神，听见声音后蓦地睁开眼：“有人过来了！”身后众人目瞪口呆，只有林业面露了然。

一场毫无危险性的游戏，换两颗彩球。

“薛老师，这个人分明就是在公报私仇！”玩家气愤地回头嚷嚷着。

秦非用筷子卷起碗里的面条，他吃饭的姿态非常优雅，连酱汁都没有蹭到嘴唇上：可越过那服帖的立领，出现在上方的却是一个像气球一样浑圆光滑的头颅。

更高等级的污染，则连物品的外在也可以改变。最容易受到影响的便是电子产品，例如广播通讯、手机信号、屏幕显示等等。

“我们人多，更不容易出事。”

能升到C级以上的玩家不说多有本事，起码眼色是足够的，丁立又给孔思明倒了一杯水。秦非瞥了他一眼：“那就要问你了。”随后，秦非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腰间。

“去报名预选赛。”

“诶？？诶，站住，你这个小偷！！你在阿婆的垃圾车里拿了什么？”“王、明、明！”

他就那样, 一步一步。

进休闲区要花一颗彩球，购买一份能够充饥的食物，最低也需要一个彩球。秦非十分坦然：“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入夜。”秦非仰头望着阴云遍布的天，“现在已经是夜里了。”

后面是一连串乱码。一行人重新回到墙角坐下。

“这盘斗兽棋里一共有七种棋子，象，狮，虎，豹，狐，猫，鼠。”“我是绝、对、不可能放你们进去的。”

没人理会他，门外的玩家们偷偷向后挪动着步伐。秦非找弥羊和宝田先生花了8分钟，听系统播报任务背景又花了2分钟。电梯不见了，这条路走不通，下楼只剩安全通道一条路。

他好像读不懂空气，慢悠悠地又重复了一遍：“这两条路，都不能下山。”秦非故技重施，很快将抽屉打开。鬼火像个神经病一样充满感情地呼唤道。

开膛手杰克的脑海中有一道声音正在不断劝诱着。那人必定是死了，面色青白，双眼紧闭，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就像正常世界的小区一样，叫什么样的名字都有，可能只是为了叫着好听……想到这里三途自己都觉得有点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