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张口结舌：“你这样会死的。”三人头顶的提示条内容都一模一样。地面污水横流。

其他玩家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继续，只有秦非依旧面不改色，语气轻快又熟稔：“老爷子，您家的房子真漂亮。”秦非并不坚持：“随你。”

什么鬼，这是恐怖直播吧？秦非刚才从影壁走到祭堂，在没有遇到额外干扰的情况下，耗费了足足十分钟时间。“赶尸原本就是古时候的活，近几十年四处修桥铺路，再加上民风逐渐开化，到处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赶尸这门手艺也就没落下来了。”

秦非压下心中细微的烦躁，面上丝毫不显，柔声开口道：“亲爱的鬼女小姐，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所以，没用的人原来只有他自己？

有个占位在前排的灵体兴冲冲地举起手。……

他的身后哪还有秦非的影子。萧霄站在旁边，长长地嘘了口气。其他玩家也都一样。

“妈妈……爱你……妈妈喜欢你……”可就只弯腰系个鞋带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头来，眼前却已然空无一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我们走之前, 你们应该是正在商量着去什么地方吧？”

既然任务都是一样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会被红方的人发现端倪。“千万、千万不要睡着。”

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个把红当水喝。虽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够看见，但一个人对着虚空目光发直的模样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扫视着光幕上的文字，萧霄却完全没有意识到。

十分客观的阐述，不带任何私人情感。车窗边缘的墙纸按压起来湿润柔软，颜色比其他区域的墙纸微深，像是被水浸泡过似的。“老公！！”

鬼婴坐在书上，抬头见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脚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萧霄：？

但他表现出的样子分明是没有受到任何惊吓，这幅做作的姿态让镜中的东西更加生气了。“呕——呕——呕呕呕——”只有走到拐角处，才能看到通往下一条走廊的路口。

“镜子弄碎会不会也触发死亡flag呀？”

“就是这样。”徐阳舒说完，又打了个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来了。”黛拉修女说着便抬起脚，狠狠踢向6号的屁股！

“那现在要怎么办？”“每个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闭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

听到刺头这样说,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啊，应该, 应该是我吧！”墙壁和地面都开始发生剧烈的震颤，壁柜里的医疗器械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

秦非“嗯”了一声，递上两张10块的纸钞，这是他出门前从王明明家的玄关桌子上顺来的。分别是：双马尾小姑娘，平头男和另一个年轻男玩家，以及那个奇怪的老头。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为了宽慰这对可怜的老夫妻，赶尸人闭关整整两个月，才终于研制出了这套能将活人炼化为假尸、又可将假尸散去尸气重归为人的法术。

刚杀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轻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负担。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几步，烛光终于照到了一侧的墙壁。

秦非一怔。

她向着身后挥了挥手，几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着餐盘走了上来。

成了！秦非眼尖地一瞥，发现中年男挂坠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点点液体。

不对劲。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玩什么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戏码？鬼手的行动路径或许连鬼女自己都并不清楚。

被修复完善的告解厅安然立于它原本的位置，那些残破的木片和石子都已经被修女收好，完全看不出这里半天前还是个废墟。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他们亲眼看着程松一步错步步错，直到现在，彻底走上了以前主播们曾经走过的错误老路，忍不住扼腕拍大腿。

萧霄上前几步，敲了敲门：“也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人。”杂草丛生的院子里，竟然齐刷刷摆放着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这个女NPC的怒气值怎么看都已经满格了。

“杀人、或是间接导致人死亡，在这个副本中并不是一件好事。”秦非道。修女完全没有听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却已经在不自觉间顺着他的话，说起了他想听的事情：她还从来没有在副本里被人这样阴过！

他果然是傻了，一心只想着正常世界中那些教徒是如何忏悔的，却忘了这是在副本里。

最后那金发男子来到了鬼火和三途身边。有玩家不死心，一直粘在秦非旁边，一副秦非不告诉他他就不走的牛皮糖模样。

——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厅里触碰过的感觉。土坡上，无数林立的阴影交错堆叠。

几次尝试依旧无果后，他只能无奈地选择放弃。

仿佛秦非的死亡与覆灭，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实。是的，没错。这个工作人员就是亚莉安，秦非的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