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膛手杰克。”秦非细细琢磨着这个名字，“冲我来的？”他好像读不懂空气，慢悠悠地又重复了一遍：“这两条路，都不能下山。”看清秦非的那一瞬间，他原本不虞的表情瞬间被一种极度震惊的神态所取代。

和大多数看起来颇有些奇形怪状的“人类”相比，那位鹿人小姐的外观已经可以算是赏心悦目。——反正，这份胜利果实也是陶征白送来的。闻人黎明身边，一直跟着他的那个矮个子队员面色阴沉地开口：

我不记得啊！！我又没看过！弥羊觉得秦非未免有些太过不以为意，开膛手杰克可是很难对付的。

他丢掉油漆刷，转而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只画水粉画用的笔，蘸着黑色油漆，在牌子上写下大大三个数字。对于规则世界的绝大多数玩家来说, 这无疑已经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群体。死者阵营的通关条件还没有揭晓。

闻人只能和谷梁几人一样，守在后方，去射峡谷上方还在蹲守的雪怪。最后定格在了队伍边缘的某个人身上。没有更多更严重的伤口了。

他只是又一次想起了刚才，在前一个垃圾站里，那一个接一个掏出来的祭坛。“怎么看都觉得很奇怪。”在踏入房间的第一时间，秦非便立即关上并反锁了身后的房门，与此同时，秦非发现，他脚下的皮鞋底部似乎踩了什么东西。

积木又倒在了地上。弥羊还不知道，自己在不经意间造成了一桩误会，他正津津有味地清点着战利品。要想顺利的杀人，当然要先了解对方。

谷梁不解其意。傀儡玩家心里其实怕得要死，但四肢和大脑全都不听使唤。

孔思明依旧坐在角落发呆, 玩家们并不敢打扰他，生怕他受不住刺激又开始变异。重物落地声响起, 一头雪怪从悬崖之上砰然坠地，精准地截断了玩家们的去路。队伍停了下来。

下方还有一个补充说明用的括号。死者阵营的通关条件还没有揭晓。“我们主播从F级升到A级，加起来只消耗了三场副本的场次，这一场是我们主播第四次下副本”

玩家们面面相觑。六人在通风口旁趴了几分钟，期间只看见底下的队伍持续不断地缓慢挪动，没有一个外来人。

“万一大佬们能找出点破绽，大佬吃完肉，我们也能剩口汤喝，不是吗？”弥羊晕乎乎地被秦非拉着上了一辆摆渡车，摆渡车一路向前，将一众司机NPC怨念的眼神甩在身后。

薛惊奇盯着那玻璃门看了一会儿：“这是感应门，要刷卡才能开感应器，感应器应该在外面。”

祂就像是一个完美的皮套，包裹着内里空虚的、并不存在的灵魂。

秦非不自觉地蜷了蜷手指，将手往袖管深处拢了些。

秦非在脑内大致预估了一下房间的面积，以及雕塑的数量，确定了自己的猜想。秦非的脑海中一瞬间飘过了无数念头，却没有一条是和结算空间有关的。

可问题在于。

雪怪生前的确是人没错，但从玩家们多次与雪怪接触的经验来看，当雪怪变成雪怪以后，和“人”这个物种就没多大关联了。他想要挣脱，却挣脱不掉，只能笨拙地用膝盖和肩膀不断向前耸动。

虽然好感度是负数，但保安似乎并不是一个攻击性很强的NPC。“那，白天呢？”秦非微笑着，仿佛随口闲谈般提起，“白天的表演你感觉如何？”

因此，闻人黎明合理怀疑，这摊主在摊子上动了手脚。而现在。或许是离开雪地后无法适应，它滚圆鼓胀的身体正在不断渗出浅棕色的液体，滴落在瓶身底部，汇聚成小小一滩。

各个直播大厅中，铺天盖地的狂欢声几乎将屋顶掀翻。灵体们全被秦非惊人的战绩干哑巴了。

就像一只被扎破放气了的气球, 迅速干瘪消散, 只剩下一层软塌塌的橡胶皮。黎明小队的人一直以为刁明是在密林深处中了招，但如果刁明没有进入过密林深处，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中的招，黎明小队其他人同样也有可能着道？这怪物形体似人，弱点也与人所差无几，在脖颈被砍伤以后，速度迅速地慢了下来，很快便躺在地上只能发出低声哀鸣。

瞬间，无数黑影如同离弦箭矢，争相涌向冰面的残缺处。不止一星半点。咚咚。

他的语气似乎很遗憾的样子：“那，大帐篷就让给你们吧。”萧霄附耳低声同秦非讲述着事情经过。这些成就为秦非带来了不少额外的分值，然而还远不止如此。

谷梁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愚蠢又滑稽，还忘恩负义。死透了，死得不能再死。

“现在时机差不多了，再过一会儿，等闻人黎明作出选择，那两人就该出来说话了。”秦非低垂的睫毛中闪过凉意，他并不喜欢被人算计，尤其是算计的过程还如此曲折。“他看起来怎么一点也不紧张？”污染源是超脱于人类已知维度之外的生命，祂能够同时存在于无数不同的时空，以污染源的能力，本该轻松便能重新拼凑齐本源。

他在羽毛上感觉到了污染源的气息。

“我不会让你陷入危险。”（ps.请收敛好祭坛碎片，你也不想过后再重回此地寻找吧？）

作为死者的他，不仅没有得到任何额外系统提示，竟然连通关条件都要自己去找。……等一等！怎么能这么随便就提问题，主播莫不是昏了头？？

秦非半掀开眼皮，琥珀色的瞳孔流光溢彩，瞥向应或的眼神中却带了点嫌弃：“本来我以为不能。”原本空无一物的是视野尽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密林。“我们得快点做好决定，否则可能就排不上号了。”弥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