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人、格、分、裂。”

背后，老头的脚步声同样也没停。秦非向门那边迈了一步。

没有人会喜欢身上背负着连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他的声音和萧霄一模一样，就连说话时微小的停顿和换气的习惯，都与萧霄本尊别无二致。对于玩家而言，生命值的基础数值及下降速度受到各人先天条件的影响，每个人都有所不同。

如今这波当然也一样。

然而——秦非再接再厉，说出了他最想说的话：“走了半天我们也累了，能进您家里坐坐吗？”

其实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身体。还有那两个6号自己原本想吸收、却又对他不屑一顾的公会玩家，他们也对12号言听计从。

那场分析的对象并不是三途和鬼火，而是针对另一波玩家。第二种嘛……

六个七个八个。

再过四五十分钟就到就寝时间了。到时再想出房间，就会很不方便。“我记得中心城有流传过一个传言，黑羽现任的公会会长和他的搭档，在他们的最后一场直播中，就是通过杀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关的。”谈永的脸直接涨成了猪肝色。

林业皱了皱鼻子，按下心中丝丝缕缕冒出的恐惧。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坠，骨形修长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轻轻捻磨着。既然决定自己动手，那把他们喊过来干什么？

一抱怨起来，话匣子就关不上了。门外传来的叫声短暂又急促，若说是因为被某种东西追赶而发出的却又不太像，相比较而言，倒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惊恐又愕然的东西。

……

秦非十分无辜地歪了歪头：“我问过你的，你说要和我一起。”“以己度人罢了。”

碎裂的镜片在秦非背后迸溅了一地。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宋天道：“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是义庄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这两天一直没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没有发现里面还躺了一个人。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们, 一个个双目失神, 绝大多数都面容呆滞地躺在高低错落的架子床上。

这其中的关联，没有人会意识不到。和秦非刚进入副本时表世界时，白衣修女发给他的那本圣经一模一样。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几秒，走廊另一端，漆黑的墙根角落缓缓走出三道身影。

十几秒之后，2号安静下来。徐阳舒：“？”

现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

神父支支吾吾，看起来不太想回答。

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比如……去找找告解厅的钥匙之类的。”三途补充道。极致的愤怒不仅可以使人的战斗力增强，同时，也能使人的智商降低。

他的脸上布满一块一块黑色的方形伤疤，像是被烙铁烫伤的痕迹，粘稠的油脂从伤疤的缝隙中流淌下来。这是填充完成后的规则内容。

秦非一下子就拥有了6个积分。

但，起码，从外表上确实完全看不出。

秦非的个人面板中，不断向上增长的观众数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着一个事实：有无数不知来处的神秘存在，正隐匿在屏幕另一头，拿玩家们肆意取乐。而秦非这边的状况仍旧危急。凭借那不清晰的意识，他们根本无法抵抗这个伪装成熟人的声音。

事实上，玩家要想确认一个NPC是鬼，有且仅有一种有效论证方法：这种毫无头绪的事。秦非在细细观赏了那手术刀一会儿之后，竟然一反手，将那把刀塞进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已经8点多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里世界？”神父竟真的信了，那就是一个活人的手腕。

“……”家里并不富裕，养不起兰姆这个闲人。

青年在大巴车上向他点头微笑的样子、在礼堂中低声提醒他注意不要违反规则的样子、不久前 他不顾自身危险冲向林业的样子，在萧霄脑海中汇聚成一幕幕连贯的画面。

这大约是直播间观众们看过的湘西副本中，“挖眼”环节进行得最顺利的一次了。

又白赚了500分。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秦非忽然听见系统以一种比正常说话时快了1.5倍的语速说道：鬼婴也跟着出来了，有样学样地模仿着秦非的姿势，将身下人的身体当作一张床似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