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肢，内脏，头发。好像是和他们一起进入游戏的玩家。“你有问她和《驭鬼术》相关的事情吗？”萧霄满怀期望的发问。

打发走他们！“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样子，“先进去再说。”“你的身上有祂的气息。”鬼女这样说道。

“那都是后来的事了。”鬼女对这一部分不是很有兴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讲的样子。青年面带微笑地耸动了一下肩膀，语气轻松地道：“还记得咱们昨天遇见的那个老头吗？”

这些看见血肉横飞或是肠穿肚烂的画面，也从不皱一下眉头的观众们，现在却被这丛小小的苔藓惊得面色煞白。

村长一脸懵地站在原地，长相也渐渐变回了原本那样，依旧是个须发皆白、看起来满载岁月尘埃的老者。13:00 休息区自由活动

还有这种好事？还有凌娜，也不知道那姑娘进门后走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又怎么样了？——话说回来，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良心这种东西的？

修女站在那里，像个监工一样指挥着看守门的动作。光是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镜子碎片, 都已经足够令人讶异。一个玩家当鬼，其他玩家当人，而尸体在某个节点不着痕迹地混入他们当中。

说到这里，秦非忽然意识到一丝不对。光幕前的灵体们神色各异。

那附近真的一个小孩也没有。

只有萧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灭污染源了，心中隐约有了猜想。

也有人说他们直接被规则灭杀在了那场副本里，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误传。他想跑都跑不掉。

不仅是24号, 还有23号的黑发女人，以及7号的那个金发男。

虽然镜中的撒旦迄今为止都没有给秦非造成过任何困扰，但，每个人的情况都不能一概而论。他在避开萧霄的目光后，竟不期然撞上了另一个人的视线。几人速度飞快地换上了官袍，又将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额头上。

“可是……”孙守义咬了咬牙，像是强行安慰自己一般，“规则也不一定全部是对的。”秦非素来柔和的声线微冷。

耳畔是呼啸而过的风声，越来越浓烈的臭味在空气中飘散，像是有什么东西的燃烧，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腐烂。

半晌，他勉强开口：“那个司机……”所以15号特意出来，就是为了替13号收拾桌子？

说着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种通讯工具与其他人联络。“我的天呐，这教堂若是没有您，究竟该如何运转！”修女毫不吝惜夸赞的美言。光幕上，身处圣洁教堂中的白衣青年正缓缓睁开双眼。

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画笔，追随着两人的动作，一点点将所有残缺填满。

“他耳朵红了？这个人的脸皮怎么时厚时薄啊摔！”

三对视线齐齐汇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远处，林业嘴唇颤抖，眼中写满恐惧。系统分别给二鬼命名为【游荡的孤魂野鬼二号】和【游荡的孤魂野鬼三号】。

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错漏的路标，引领着秦非前行的方向。

但现在，这些血迹都不见了。在凌娜最后冲过去时，她曾经想攀住一旁的立柱，借以稳住自己的重心。还叫他老先生？？？

伴随着机械啄木鸟弹出卡槽的机关声，提前录制好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

秦非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转脸避开了其他人充斥着“秦哥哪来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视。

一个个看向他人的目光，凶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冲上去砍人似的。

秦非一手提起鬼婴毛茸茸的帽子，将小东西滴溜到了半空中：“诺，让他去开的。”村长：“……”

绝对。虚伪。

玩家们对话之间，秦非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在场众人的神情。再不济，还可以去看看小区里有没有人找家教或者保姆。“只要你能去把12号杀了，我就留你一条命。”

最重要的一点。一惊一乍的萧霄在见到秦非后就恢复了平静，可神父却显得十分忐忑。

“这间房里关着的是谁？”秦非问神父。他的吃相实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说应该很倒胃口，可不知为何，玩家们却只觉得鼻端嗅到的香气愈发浓郁了。听到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动声色地给了秦非一个好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