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年以前——什么？具体是多少年？”

“别装了。”青年斜倚在掀开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撑在棺壁上，将棺木内那人的神色尽览。

棺材里的温度刚才还与室外一致，如今却变得异常冰冷。秦非甚至有点怀疑，或许他也不是人，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徐阳舒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瞥向地面。

鬼火现在虽然只是一个E级主播，但他参与过的直播场次数并不少。直到走到无人的小道，他这才开口：

萧霄如今的表现, 和他在这个副本中的隐藏身份有关联。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难道……”他抬手，轻轻摩挲着下巴，“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吓我一跳？让我想想，人在害怕的时候会有什么下意识的反应——啊，我知道了，会叫出声吧。”

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在秦非看来，程松试图将刀疤招徕入工会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虽然医生这样问了，但显然，他其实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虽然他没有回头，但背后灼热的视线如影随形，令他全然无法忽略。

但这里不一样。“yue——”

右边僵尸在书架上比划了几下，又小步走回门边，指了指门。秦非若无其事地眨了眨眼，一点都没把即将到来的危险放在眼里：“要是不这样说，我们现在就会死得很惨。”但他过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杀掉能够通关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头分，这对他本身而言没有任何益处。

秦非扶着身前的石桩，勉强稳住身形，抬头望向天空：“倒计时停了。”

谈永被导游浑身散发出来的不耐烦给煞住了，嗫嚅半天都没说出来话。

或许是没有想到秦非会做的这么绝，导游愣怔片刻，神色在一瞬间松动下来。他们的脚下摆着一盏盏油灯和白色蜡烛，都已经点燃，摇曳着零星的火光。接下来，他将自己早晨在商业街早餐铺的所见所闻全部分享了出来。

“让给你以后你要做什么？”神父问。直到修女对他怒目而视才不情愿地扭过头去。4号还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释，可是已经没有人想听了。

对于秦非而言，这是一场十分难得的安眠。少年痛苦地咬紧牙关。

弹幕中，观众们已经快要被秦非急疯了。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脸。反正，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

秦非点了点头：“回廊面积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样的事情时，会很头痛吧？”虽然医生这样问了，但显然，他其实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

秦非点点头，对此表示同意。

秦非答：“当然是继续隐姓埋名，呆在这个地方。”

“真的？”黛拉修女显然有些不太敢相信。宽阔的道路两旁都是玩家，他却半点没有身为一个通缉犯的自觉，眉眼清澈，神态随和，不见丝毫心虚和恐慌。

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他们不会去的。”有切到程松视角的灵体插嘴道，“那个姓程的玩家是大工会的猎头，身上有道具，可以测算出副本各个方位的优质线索数量。”

问题是特么这也干不掉啊！！他选择了一条向西的主路，走出没多远便在路边看到了社区内的指路导引牌。这种快乐的来源，与古罗马时代的人热衷于斗兽场也没有什么不同。

从理论上来说，假如破坏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够从根本上解决掉这个规则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复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结束了。

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点，虽然天空依旧灰蒙蒙一片，可从云雾背后勉强透出的一点点阳光来看，时间应该是快到中午了。

“但在矛盾激化后，你们没有趁乱抢先拿几个人头分，反而第一时间赶往了告解厅。”然后是一声重重的摔门声。秦非：“……？”

秦非啧了声，悄无声息地压下自己脑海中刚冒头的“能这样听声辨位，感觉好像狗子”的冒犯念头。则恰恰意味着‘表里世界翻转’。

今天早晨0号囚徒之所以能成功越狱，就是在被押送回地牢时出现了意外。屋中寂静一片。

秦非没办法询问任何人。秦非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餐厅的墙角，那里摆着几只硕大的黑色塑料袋。“萧霄”脸上浮现怒意，很快又消了下去，它努力想爬起身：“秦大佬，你踹我干什么……”

秦非闻言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