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很安静，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楼内一共16个办理柜台，全部排了长长的队，最中心的两条队伍甚至都已经挤出了大门外。

但他过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杀掉能够通关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头分，这对他本身而言没有任何益处。他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仅仅只是因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他背对着门，和其他人说着话，完全没有留意到身后。

“怎么了？？”鬼火愕然回头。假如按照这个思路去想，所谓的24名圣婴争夺圣子的名额，大概就是……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脸上，很快，像是反应过来了些什么，没多说话，挥了挥手示意屋内二人出去排队。

“你们有看见一个年轻男人吗？大概这么高，偏瘦，样子很清秀。”简单来说他就是有强迫症，别人一把东西弄乱他就要发疯。

秦非正想着这件事，紧接着，系统提示又响了起来。“嗯？”秦非眨眨眼，“没这没什么呀。”

秦非叹了口气。纤长的食指嵌入眼眶，缓慢轻转。三途皱起眉头：“所以，2号在把14号杀死以后，又把她的尸体带回房间了？”

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13号和17号。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萧霄一眼。

秦非不得不开口作答。10号还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这种队友突然发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况，在规则世界的直播中是十分常见的。

“目的地已到达，请大家有序下车——”

缓缓抬起手，沾满血气与碎肉的斧头在灯光照耀下闪出银色的寒光。成功趁着棺盖闭合前将这串铃铛顺到了手里。目前已知拿到人头分最多的是6号。

死刑犯们被送往教堂，在那里他们将通过规律的生活；学习劳作，以及虔诚的祷告，来洗刷自己的罪。

“没关系，不用操心。”夜一点点深了，村道两边又开始逐渐有村民出现，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晒衣服，除了表情略显呆板以外，与一般的村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们看村长那个懵逼的表情。”有些人虽然因为运气好得以逃生, 但实际上，心理防线却早就已经崩溃在了那场充满血腥与诡异的直播当中。一浪接一浪的喧嚷声几乎快要将天花板震翻。

可是秦非得理不饶人：“你怎么不说话？”她的脸贴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顺着毛细血管直冲大脑。刀疤和程松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D级直播大厅内，观众们正为着秦非的每一步而牵动心神。……“号怎么卖？”

不过，在秦非看来，程松试图将刀疤招徕入工会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萧霄疑惑：“你怎么知道？”那种浓重的恍惚感同样也顺着雾气一道消失了。

借着书架的掩饰，秦非偷偷观察起这间面积不足十五平米的办公室。

所以，谁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就像高中上数学课时一样，鬼火很快就变得精神恍惚起来。萧霄听得心惊肉跳。觉得他似乎什么都能够办到，他永远能够绝处逢生，绝不会让任何人失望。

这个小东西的身上似乎发生了某种奇异的变化。

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让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场摸到过的生猪肉。秦非默默将萧霄方才提到的知识点记在了心中，缓步走上前同那几人打招呼：“你们好呀。”

三次。不同的主播看到客厅那个血肉横飞的场面，给出的反应也都不尽相同三个穿着修女服的人鱼贯而入。两名看守，已经在修女的指挥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钳住了秦非的胳膊。

使用的是休息区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钥匙和锁。

有老玩家试图去和那个正手脚乱舞的老大爷交流，但那人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抗拒，几乎是连抓带打地将老玩家轰走了：“走开！不要碰我，你们这些绑架犯！”屋里虽然昏暗，但摆放的物品却一目了然，能够藏东西的地方只有那里。

青年抬手, 神色平静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这里。”仿佛秦非的死亡与覆灭，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实。一浪接一浪的喧嚷声几乎快要将天花板震翻。

医生就站在医务室门口，看起来像是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很久。这个怪也太好笑了！一副被糟蹋了心意的表情是闹哪样啊。

“F级直播大厅蓬荜生辉！”他希冀着幸运之神能够在他头顶暂留片刻，好让他尽快与鬼火和三途相逢。

秦非神色淡淡：“镜子。”

按照萧霄的想法，秦非作为“资历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样不会管这些蠢货。看样子，撒旦是生怕秦非再找到他。身后，萧霄还在强行挣扎：

萧霄一脸期待地盯着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