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林业不无遗憾地眨了眨眼，“那还能藏在哪里呢？”

壮汉脸色青白，大口喘着粗气，俨然恐惧到了极致。

萧霄：？他们笑什么？

这七处正是“七窍”，也是人的生气萌发的位置。至于他时不时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来。

“靠，真是要疯了，我们要不要再开一个赌盘，赌主播是被0号砍死还是被2号吞掉……”镜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来。那么，多出来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说好的。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机，司机头上果然多出一行红色的字符来，就像玩网络游戏时人物角色头上顶着的姓名条一样。这一条规则被用凌乱的横线条划掉了，秦非辨认半晌才勉强看清底下的字迹。

秦非动不了，也不能说话，目之所及全是毫无差别的雪亮。中心城中不允许玩家互相屠杀，因此在城中被公开定位，威胁还没有那么大。从王顺的死不难看出，这直播就是以血腥、猎奇、恐怖为卖点，主播们发自内心的绝望，难道不比肉体的血腥更加刺激吗？

“我还有其他更要紧的事要去做。”他甚至听到自己耳畔回响起一阵阵急促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就像游戏里的角色濒死前的系统提示音。

其他人点点头。更何况，如果计划顺利，他们根本不需要将自己从僵尸变回人。越是临近对抗赛开始的日期，萧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但，就凭对面那刻意伪装自己的行事风格来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极大概率不会将这信息公诸于众。

凌娜把刀疤推下去的时候，他们都看在眼里。

秦非道：“当然是我。”就好比是面对着一扇近在咫尺却打不开的门，以前的玩家只能看着门、抓耳挠腮干瞪眼，这群玩家却是拿着钥匙的，轻轻松松就能将门打开。十有八九，是对应了那条“需在钟声响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规则。

他就是看见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识地就跟上了，等到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了秦非房间的椅子上。与此同时，除了这个领头的修女外，另外那两个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两侧的修女，头上的好感度条同样也发生了变化。他们迟早会被拖死。

修女的不信任丝毫没有打击到他，他将头向后一仰, 用比刚才更加坚定的语气说道：棺盖外传来一声撞击。

他是真的半点也不害怕。

那种直勾勾的视线，就像是在打量某种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萧霄：“……”凌娜浑身一僵，似有若无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可就是这样一个鬼气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们唯一的庇护所。老太太僵尸一眼就看出了孙守义脑瓜子里阴暗的想法，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下：“爱信不信。”告解厅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开口：“我、我已经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了，我的积分……”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秦非。没有得到回应。

战场上，任何轻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鬼……吗？鬼火和三途也是这样想的。

镜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镶嵌在一幅做工异常精美的金属镜框中，镜框的边缘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现在，时间已经快到了，3号不得不主动出手。“我很会打扫卫生的，不信你看，那张桌子我擦的多干净。”

而这恰恰可以说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迷宫究竟有多大？没人能说得清楚。那两个曾经在规则世界中成为传奇的风靡人物，就此销声匿迹。

但那两人并不太领这份情。车外的东西似乎觉察到了聚集而来的视线，撞向车体的频率越来越快，车身逐渐开始有了明显的晃动感，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倾覆一般。是什么影响了他们的情绪？

但他没想到，对于低阶玩家来说，偌大的中心城中开放的地方竟然只有这么一丁点，他在第一天就全部转完了。萧霄连连点头：“对对对，我觉得你说的真的太有道理了。”赌盘？

和刚才那片虚无不同，眼前的空间像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没有门，也没有窗。他垂落在身侧的、还打着绷带的右手颤抖了一下。

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人群中央，青年正静静地坐在那里。

“团灭？”“至于要怎样去找兰姆——”青年双手抱臂，漂亮的脸上笑容诚挚，说出口的话却异常扎心：

萧霄循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待到看清门上景象的瞬间，瞳孔骤然一缩！

诱导？不行，实在看不到。

“主播又要下地牢了！他应该是打算继续往后探索吧，我从来没仔细看过地牢内部的构造，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难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这里？最前面几页是医生的用药记录表。

这让11号蓦地一凛。可奇迹总是没那么容易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