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不可能找一个敌军替自己驯化使徒，所以，作为被雪山选定的“教官”，秦非本人毫无疑问已然是一个合格的使徒了。

她似乎想起，在活动室门口的第4条规则之上，另一条规则同样标着序号4。秦非无声地收回手，他抓了一把雪搓了几下，好像想要搓掉刁明残留在手套上的蠢气。

那是一个对于在场玩家来说不算太陌生的怪物，人形的躯体鼓胀，四肢细长如蛛腿，脖颈细长，头颅却如气球般充气胀大，连脸上的五官也随之扭曲得不像样子。

“给你口才也不行吧，我觉得这一波能成功主要还是看我老婆的人格魅力。”那些虫子顺着人的眼、耳、口、鼻各个部位钻入人体内。

而一个月时间就升到A级……他开始觉得，弹幕里那些观众们说的对。正如秦非之前所想的那样，礁石内部的结构错综复杂。

谷梁瘫坐在地板上，早已昏迷不醒。

男人手腕一转，从随身空间中摸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球，然后啪叽往地上一砸。猪人一边前进，一边拉扯出一个笑脸，和走廊上的玩家们打招呼。

秦非并不是在祈求，也不是在威胁，甚至不是在谈判。

社区内没有双面人、无头人、红眼人。“秦非。”

有人还没缓过神来，也有诸如弥羊或岑叁鸦之类反应快的，已经开始研究起墙上的地图。乌蒙飞快用刀尖在冰面上钻出一个小孔，不过眼球大小，堪堪仅够一只飞蛾挣扎着从中飞出。

穿着连衣裙的小女孩稳稳当当站在射击台前的板凳上，她的同伴在她身后。黎明小队的三人则站在距离更远些的地方，正紧张地朝这边望过来。

他学着孔思明的样子揉着太阳穴，无声地宣示着自己也受惊过度，记忆混乱。

他的确被秦非说得动摇了。

也就是说，如果要找弥羊的话——所以没人理她再正常不过。

反正秦非只需要十个信徒，黎明小队就占了一大半，其他人就算不信，也不可能完成得了生者阵营的任务，周莉的手机还藏在秦非这里呢。弥羊道：“船只，神明, 天罚，创世，我大概会联想到诺亚方舟一类的东西？”六人在通风口旁趴了几分钟，期间只看见底下的队伍持续不断地缓慢挪动，没有一个外来人。

谷梁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愚蠢又滑稽，还忘恩负义。弥羊松了松领口的拉链，明明站在冰天雪地当中，他却觉得胸口像是烧着一把火。他把污染源碎片收拢回了黑晶戒里，效果和消灭污染源没什么区别。

然后是第三次。这些房子绝对不会是人造的，也不是给人住的，像是某种奇异的生物，为了装成人类而仿制出的低劣伪造品。它们要求他们帮忙寻找“合适的人选”, 要求实在复杂。

长相、身形、衣物。“那可真是太好了！”

大家目光闪亮亮地凝视着直播画面中的那只猫咪，好像想要撕开他的动物伪装。仔仔细细地打量，看看他究竟是如何策划出这样一场精妙绝伦的反杀。他期期艾艾地看着秦非，借着伪装，羞耻又满足地喊出了那句他憋了好久的话。

起码在底层船舱中，灯的存在感低到可怕。

他从乌蒙手中拿过他的长刀，凌空比划了几下。“诶，你干嘛去？”弥羊想要伸手去拉秦非，衣角从手中滑脱，青年已经起身走到几步之外。

他少了一条胳膊，虽然大半原因是他思虑不周又自作聪明，以致咎由自取。“算了，别问了。”有傀儡的：“蝴蝶大人，救救我！！”

乌蒙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再看向秦非时，那股想亲他的欲望一点也没有减弱。除了被鬼追在屁股后面逃命，林业好像还没怎么见过他如此严肃的样子。

漆黑一片的密林中。刚才到底是什么东西爬过去了？

萧霄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心脏在胸腔中咚咚跳得厉害。

简直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可以出来了。”不出意外，弥羊和萧霄、林业应该都在这个船舱里。

“可以。要不要出去进行夜间探索的最终决定权在你们手里，我没有权利多做干涉。”这家伙接下去要说的绝不会是什么好话。他们这边虽然看起来像是达成了合作关系，但和对面的固定队伍完全没法比。

也一直沿着地图上指引的方向走。

本就被分割大半的冰坨当即便沉入水中。那里面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石头洞，又没暗藏玄机，已经确定过没有东西的地方，怎么可能还有新收获呢？“你干什么？”乌蒙愕然发问。

是，认真遵守那些规则，杀出重围, 成为从尸山血海中笑到最后的胜利者，或许的确也能通关。观众们的眼睛都不够用了，许多灵体手上捧着应援棒或零食饮料，在一块块光幕间兴高采烈地穿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