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就是有鬼。

青年仰起脸，清澈的眸底不见丝毫惊惧，反而氤氲出一种摄人心魄的明亮，那双眼底像是有火在烧，仿佛不论他落入怎样绝望的境地，都永远不会被打倒、永远能再次站起身来。他尝试着抬了抬手臂和腿。

他没有找到哨子，那她身上的那些限制也该解除了才对。不要和他说只是想活动活动筋骨，他明明看到他在往外走！不知不觉间, 秦非的自来水粉丝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多。

秦非这句话，几乎是将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个隐秘的可能推到了台面上来该不会是副本听到她心里的骂声心虚了吧！

“宾客盈门，宴起——”那人拖着长长的声调道。“NPC呢？这里全都是玩家吗。”他的妈妈正站在灶炉旁边。

“是啊。”老人转过身来，他面对着门口的玩家们，嘴角边挂着一抹诡异的笑。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又抽了一张纸，用两根指头捻着，认认真真擦拭着面前被陈年油污浸染得发黄的桌子。

孙守义上前两步，抬手推动义庄大门：“先进去再说吧。”系统提示出来以后，所有人都疯狂朝E级大厅冲去。“好的，没问题，亲爱的儿子。”

萧霄突发奇想，“你说，会不会其实已经有人拿到积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诉我们？”秦非进副本，或者蝴蝶进副本，对秦非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起码等10分钟倒计时过完，这两个鬼东西就会自己消停了。修女周身的戾气都已散去，对秦非说话的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对待自己的兄弟姊妹。“主播的胆子好大！隔着一道光幕都有这么多观众被吓到，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如今这枚吊坠依旧和昨天下午刚拿到手时一样，崭新，光洁，圣母的怀中嵌着一枚空心的玻璃珠，里面空空如也，像一颗透明的气泡。刀疤退后两步，回到程松身侧。

凌娜扯了扯萧霄的袖子：“别太着急。”屋里没有窗户，几人来时也没有开门，整个房间都是旧纸张与灰尘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喷嚏的欲望。

可……

青年一语道破周遭异状。“说吧。”

至于这张地图究竟有什么具体作用, 程松暂时还不知道，但, 他可以确定，这张图在最后通关时能够帮助到他。

萧霄不解：“为什么？”“不管我什么时候进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问了一遍。

萧霄不解：“为什么？”一个平头男性新玩家闻言连连点头：“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写着我是红方阵营，要我去抓……鬼？？”

“我焯！还从来没有见过B级以下主播拥有随从怪物的！！”秦非总觉得，这其中暗藏了某种玄机。他能看到的只有一点, 那就是对方是个掌握着他生死的NPC。

画面中，直面女鬼冲击的青年却表现得和观众们此刻的任何一种反应都不同。

假如眼神能杀人，3号恐怕当场就已经被19号给砍死了。说到这儿，导游突兀地顿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掐断了声线似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很快又归于平静，抬手推开了义庄大门。

屋内，正对着房门的位置，一个黑发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秦非没想到自己王明明的身份，在离开王明明家以后也依旧能生效。虽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还是十分眼尖地看见，他似乎伸出舌头舔了舔手背上的血。

修女说话就像猜谜语，假如真的按她所说的那样，只要虔诚就能得到积分，那现在多少也该有一两个人拿到了吧。

她就那样依旧举着砍刀，在无数灵体提心吊胆的关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关，靠近玄关旁的主播。起初鬼火还抱着“一定要把npc伺候好了”的心情，十分认真地吸收着这些他短时间内注定用不到的知识。

……

三个沙堆从外表来看没有任何区别，这是一个彻头彻尾拼运气的任务，三选一。

玩家们干脆缩在棺材里，紧张地观察起台下局势来。看着青年脸上犹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满意。虽然可怜的道长现在傻了，却也还没傻到将秦非准备去消灭污染源的事给直接抖出来的地步。

秦非的思考模式与薛惊奇不谋而合。每个人都有一大堆问题。“可能是被什么别的东西吓到了吧。”

老头离开物业时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也不知这一上午经历了什么，现在整个人看起来都有几分恍惚。他的话音落下，会议室内的玩家们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来。咸中带鲜，口感醇厚。

他这样说道：“那我现在收点利息，也不过分吧？”老板娘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他们天天在小区里和人家吵架。”

三途眼看着黑袍NPC走远，她身上的绳索终于被长鞭弄了下来，皮肉被撕扯开的剧痛令她不断倒抽凉气。“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受污染程度已经很深了。”萧霄叹了口气，眼神中有一种无力回天的悲悯，“这种程度的污染会让玩家的San值持续自发性下降，假如他们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没能成功离开副本，就会永远的留在副本中。”

萧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紧牙关，思考着该以怎样的方式冲出去，才能受最少的伤。秦非挑眉，没想到他竟然和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