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混了一年，两年。

林业想了想，转身去和柜台里的老板娘搭讪。

短发姑娘的语气中逐渐带了点恐惧。一旁萧霄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鸵鸟蛋：“你真的升到D级了？？”

“对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统突然推出的，参与直播的玩家会在副本中被分为红白两大阵营，进行对抗赛。”

秦非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尝试着在含量过高的废话中寻找一些有效信息。

刀疤答道：“窗户后面没人。”她用一种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轻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没有解释，扭头对着看守们说：“走。”唯一能够导致死亡结局出现的方式仅有一个，那就是“没有找到哨子”。

活动中心门口坐了几个正打着扇子的爷爷奶奶。秦非干脆作罢。

这种敌对, 与暗火和蝴蝶公会之间的那种暗仇不同。他继续在纸上勾画着。王明明的爸爸：“今天儿子真是乖巧懂事。”

林业好奇道：“谁？”“对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点什么似的，“你这里有没有药品？就是那种……”秦非想调出弹幕界面来。

这个NPC一开口，便彻底将玩家们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粗鲁的推搡自背后传来。“卧槽！”萧霄从原地一跃而起，三两步蹿至秦非身前。

他差一点点就叫出声来了，一把将手中的东西扔出老远，猛地窜起向秦非冲了过去。

这是鬼火所能够怀揣的最后的期望了。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王顺早就已经听不进其他人说的话了，自然，也并没有碰自己的眼睛。

那平头男虽然傻了点，和她也没说过几句话，但总归同为新人。“你懂不懂直播？”脚步终于停在了门前。

昏沉的夜色中，血红的纸钱莫名刺眼。虽然整个过程安静又和谐，但秦非依旧从空气中读出了几分不对味来。

“这个我已经记不清了……唔，对，你别看我长得年轻，其实今年已经有52岁了呢。”“你是说，你要办的事必须在里世界进行，想让我们帮忙维系表里世界的翻转状态？”鬼火总结道。

秦非对鬼火的耳朵半点兴趣也没有。

他目光闪烁：“我记得，2号死之前，应该是在追12号吧？”里世界的环境着实恶劣，迷宫般的走廊中遍布着障碍物。

……有人上前查看了，转身向其他人摇摇头：“弄不开。”

这次轮到萧霄脸上冒出问号：“？”

萧霄晕头转向地看着那玩家跑进一间房间，这才骤然惊觉，他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了里世界。王明明的妈妈：“挑食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哟。”也有胆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关注点都在另一个地方：

那棵树下总是堆满了礼物，每一个彩色的包装中，都藏着令人激动而雀跃的瑰丽梦境。

姓名：秦非而与此同时，秦非忽然意识到发现，自己的直播间人数似乎又开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线飙升起来。现在萧霄一看见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识地紧张，总觉得他又要发现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没有一个灵体看懂了他在做什么。但他并没有很快掉以轻心。

“对啊，一会儿说主播应该去8号囚室，一会儿又说栏目应该去8号囚室。”他望着秦非，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审视：“你有什么事？”

三途脚步未停，嫌弃地撇了他一眼，边跑边将自己朝秦非那边挪了挪。

那些大公会控分的方式，就是让他们的人不断地将积分兑换成其他物品。只要积分永远不达到累计的下一个阶段，玩家就可以一直停留在同一个级别的世界。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褴褛的青年浑身一片狼藉，几乎就要成了个血人。

因此最终他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下午两点前大家在活动区探讨那条被污染的规则时，13号就站在水吧后面。“F级直播大厅蓬荜生辉！”

一寸一寸，向着玩家们聚集的地方蔓延过来。

鬼火愣愣地抬头，随即便被眼前的画面深深刺激住了。再死一个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