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和程松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而且，他正在观察着他们。秦非确实是这么想的。

难道是他听错了？等到结算终于停止，最后累积起来的分数，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数字。

“用你们玩家的话来说，‘祂’，就是‘污染源’。”根据软件上的信息，徐阳舒最多只能乘车到临近县城，然后自己想办法过去。鬼火可怜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头，萧霄则仍旧顶着他标志性的呆滞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玩家们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手忙脚乱地打开了属性面板。青年唇线紧绷，琥珀色的瞳孔中没有什么情绪，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

刑床前，修女将信将疑地看了过来。他回到广场，崔冉几人已经不见了踪影。秦非静默无声地与不远处的人对视，一股柔和的推力从他的后腰处传来，将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离祂极近之处停下。

萧霄就是在这个时候闯入了三途与鬼火的视野之中。规则世界的直播又不是网络游戏，玩家死了就是死了。

……“啊啊啊吓死我了！！！！”

萧霄：“当然不是……我就是想问——”

“你能不能听话点！”鬼女气急败坏地教训起自己的手。

这不会是真的吧？！闯进房间里的一个身材粗壮，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青年眉眼弯弯，清越的声线中含着舒缓的笑意：“还记得我吗？”安安老师不能拿他怎么办。

“请尸第一式，挖眼——”倒是秦非，因此而收获了一条新的情报。他时常和他们聊天。

神父：“……”被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盯着看, 宋天刚走进活动室就手足无措地僵在了原地。

萧霄：“……”他就像是一个移动的屠宰场废料收集桶，浑身散发着冲天的腐臭，秦非着实不想离他太近。

王明明的爸爸：“没关系，那就不买了。”秦非和萧霄对视一眼。

虽然他在这场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经没了，但对于萧霄的潜质他也很看好，恰好萧霄和孙守义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队登记的时候询问了两人对加入公会的一箱。鬼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斩钉截铁的模样过于决绝了,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明明长了张天使般的面孔，所作所为却十足地像个魔鬼。大多数人都自行发现了吊坠后的数字，只有一两个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诉他们后，才露出和萧霄一样恍然大悟的神情。

三途原以为秦非铺垫这么久，肯定是想让他们帮忙。

三途点头：“6号那批人不知道只要不伤人就可以被MVP带着一起通关，他们的联盟注定维系不了多久。”

“艹，这也太牛逼了。”萧霄听的目瞪口呆。

秦非伸出手指在墙上沾了点墙灰，在第3条和第4条规则的前半部分下方画了一条线。蕭霄正欲说些什么，外面的走廊尽头突然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

村长见祭台上有异常情况，快步走了上来：“出什么事了？”萧霄又有了那种死到临头时全身血管发僵的紧迫感。门的左下角装了一个门吸，玄关右侧的地面上没有摆放任何拖鞋等物品。

你向左，我向右，朝着房间两个不同方向冲了出去！秦非正想着这件事，紧接着，系统提示又响了起来。眼下不过晚上八九点钟，若是要去坟场，时间倒是非常宽裕。

……妈的，它也好像吐啊！“这下好了，我们只差铃铛了。”林业在那堆衣服上扒拉了一下。

他似乎并没有看见秦非，自顾自抬着手臂，僵硬而木讷地写着字。萧霄于是也跟着坐了下来：“秦大佬，你刚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反正这东西是个不可攻略的npc，他对他散发一下本性也没什么不可以。和‘祂’有关的人，这点面子她还是愿意给的。

不痛，但很丢脸。“我怎么会是骗子呢。”直到某个瞬间。

村长嘴角抽搐，扭过头去不再看秦非，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十分强行地换了个新话题：在实体作战方面，秦非的专业素养显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

“大家还有问题吗？”孙守义低声道：“每个月一个。”秦非的神情严肃，薛惊奇见到他立马迎了上来：“王明明同学……”

听萧霄话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这个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实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记下这一点。秦非身侧不远处，萧霄的智商短暂地回笼了一下。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