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就去吧。所以系统说这话也只是在驴他，想要诱骗他主动说出“那我还是让你们扣积分好了”之类的话。暗火有玩家曾经和弥羊下了同一个A级副本，亲眼看见在副本进行到终末阶段时，弥羊将自己变成了副本中boss的模样，用boss自己的技能和boss对打，险些把对面的boss气吐血。

秦非颔首，向鬼女道谢。——而下一瞬。难道说，这就是师父曾经所说的：信则有不信则无，有时面对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反而比大师更有威慑力？

弹幕才刚开启，激烈的讨论声就已经在响彻了E级直播大厅的一角。秦非动不了，也不能说话，目之所及全是毫无差别的雪亮。

那铃铛看上去似铜，非铜似铁非铁，小小巧巧，不过半个巴掌大。

林业感觉周围越来越冷，好像从夏天瞬间快进到了冬天。2号被带走，是因为他身上有血污，违反了副本规则。头顶的阴云散去些去，惨白的月光穿过云层，在他脸上落下起伏的投影。

身后正在发生着如此荒唐的闹剧，但司机半点反应也没有，开车的姿势与乘客们最初醒来时没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摆放在这里的、没有思维和生命的尸体。

他说完，身前的帘子后面和身后同时传来了忍俊不禁的“扑哧”一声。“你看着我，不觉得眼熟吗？”在萧霄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的时候，教堂忽然地动山摇！

完了！

萧霄脸色一白：“这是……他的天赋武器。”指认完成之后，玩家会立即进入到抓鬼环节，但抓鬼环节的形式应该并非固定，想来是与每只鬼的性格和经历有关。

只要他成功取代了12号，凭借他魔鬼的能力，要想弄死那其他23个圣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秦非安抚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担心，你看我这不是什么都没说吗。”崔冉之前一直和自己的队友站在一旁，见会议室里只剩下了薛惊奇的人，便迈步走了过去。

心中虽有不甘，也只能学修女那样笑着点了点头。这场直播一共只持续七天，只要玩家在这七天中尽可能地不出门、不参与一切非必要活动，就能将遇到危险的可能性降到最小。

观众们的讨论话题也从副本内容瞬间转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她觉得秦非昨晚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今天上午，就算她其实也很害怕，却依旧主动提出了要和老玩家们一起外出探查线索。

秦非猛地旋身躲过，侧腰上的伤口隐隐有着开裂的趋势。青年咬紧牙关，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头的鬼婴：“你能不能帮帮忙？！”“你有什么能够证明？”

三途，鬼火。为了防止副本内容泄露，系统在这方面做了相当严格的管控，玩家们一旦完成结算、离开副本后，只要身处主城地区，相互之间便是完全不能提起直播内容的。这座古朴而又森然的村落，传承着千百年来最为神秘的文化之一。

鬼火：“？”说实话，三途并不知道他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在验证完身份后，萧霄带着秦非来到一台机器前。右边僵尸在书架上比划了几下，又小步走回门边，指了指门。不知不觉间卷入了奇怪话题的秦非，此刻的处境却绝对算不上轻松。

其实也不用找。村祭。

就像那个谁一样……萧霄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面孔。

他先前一直觉得，三途和鬼火组队进副本，应该是三途占主导地位。灵体们那颗并不存在的心脏正在狂跳，泵压着虚假而滚烫的血液，流向他们的四肢。

死的就会是3号自己。

他一边说话一边紧张地打量着秦非，见秦非脸上并无不悦，于是继续搭话：“我叫萧霄，你叫什么？”

可谁家好人带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啊？？……你妈的，是不是看劳资好欺负。

在听秦非说了几句话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说服了，想也没想便跟着一起进了副本。某天，他意外进入了规则类怪谈直播。“千万、千万不要睡着。”

色彩鲜亮，细节逼真，一切与真实无异。细细碎碎的交谈声在空气中波动。虽然不像大爷反应那么剧烈，但同样也都一脸懵，有个瘦瘦小小的双马尾女生在小声地抽泣着。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副本的对立局势过于鲜明，玩家人数虽多, 却完全没有形成什么小团体。“秦、秦、秦……”一道人影倏忽间闪现。

总会有人愿意为了可能得到的线索铤而走险。秦非无所谓地站起身：“可以。”例如看守进出门送饭、或者别的什么——这牢房可能有放风时间之类的？

脸上的伤口本应该疼痛，但在高强度的压力面前，伤口处似乎只有一种麻麻的痒意传来。为什么它却像是早就已经知晓了后续似的？秦非已经站起身：“告解厅。”

在验证完身份后，萧霄带着秦非来到一台机器前。……虽然不知道名字。

冰凉而尖锐的刺痛从表层皮肤渗透进骨髓，3号的牙关打颤，当场痛哭求饶。手迅速抽离，见秦非不咳了，手悬停在半空中愣了几秒，然后慢慢放了下来，落在秦非的背上。“我们完全可以趁这段时间尽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

萧霄脸色一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