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的尸体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没有埋在乱葬岗。”秦非低声道，“那又会在哪里呢？”……6号简直有点怀疑人生了。

因此，虽然大多数人巴不得自己这辈子都不用再下副本，却还是只能苦哈哈地在临期前的最后一天来到调度中心。那要搜到什么时候？大家直接一起等死算了！

那是个很经典的通灵游戏，或许绝大多数人都不陌生。在观众们看来，秦非正蹲在空无一物的墙角旁边，认认真真地发着呆。

第二个——秦非的呼吸一窒。

他向秦非解释起来：“善堂是黑羽工会——也就是整个规则世界中最大的工会的下属挂名工会之一，在F级体验世界和更高一级的E级世界中，善堂可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摆烂得这么彻底？

但他和萧霄却没有。

青年抿起的唇角带着些微向上的弧度，轻柔的笑意像寒冬腊月里的阳光，驱散了萧霄浑身所有黑暗。他们会将用蜡浸泡过的亚麻或帆布制作成长衫以隔绝病毒，戴上过滤空气用的鸟嘴面具，面具是镂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护住。“也是，这都三天了。”

被盯的久了，同时有点不自在起来。但渐渐的，周围所有人都开始发起了疯，只有萧霄，半点没受影响。“嗨～”

其实，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经道破了副本的真相，这个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运气。

那些衣服常年在商店里吃灰，管理员见秦非一口气打包那么多，直接给他打了个对折。在早餐铺那边收获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脸思索。程松默不作声地立在不远处，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青年受惊后仓皇逃窜的模样，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猎人追逐的野兔，额角的细汗从苍白的脸上滑落，因为气喘，嘴唇也泛着不正常的嫣红。ABC级世界的资源一共就只有那么点，90%以上都在各个公会之间争夺。

嗯？？推门进来的是宋天。从秦非进门的那一瞬间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

正是秦非想要的。

那个老爷子家里的水果是旅社给守阴村村民们送的礼物，看果子的新鲜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和玩家们乘一趟车过来的，吃不坏人，分享给徐阳舒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林业不想死。萧霄：“？”还没等他开口询问，没抢到床铺的玩家已经自己解决了这个问题：“那边墙角好像还有一张折叠床。”

萧霄：“……嗨？”他似乎非常好为人师的样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着头，带着一种浓浓的教诲意味开了口：“你看，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注重观察。”一段轻快而诡异的音乐声伴随着系统播报声自空中响了起来。

一切发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实有些懵，但对秦非发自内心的信任还是令他没有片刻的迟疑。很难去评判他刚才救人的举措到底是正确还是愚蠢，总而言之，如果他俩现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动手，光是扑上来都能把他压成肉饼。虽然鬼火其实并不觉得这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或许黑了点、脏了点、墙壁上的血污多了点，但总之，它应该与他在副本一开始时去到的那个教堂大差不差。

萧霄却只觉得后颈发凉。秦非眨眨眼，将镜子从抽屉中取出。在F级体验世界的直播中，主播和观众之间是无法实现任何直接交互行为的，观众们没法发弹幕夸奖或吐槽，看到尽兴时也无法给喜欢的主播投送任何打赏。

一旁，徐阳舒面带迷茫地望着几人，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2号和0号囚徒追着秦非不放的确是事实, 可其中的原因却和副本剧情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

鬼女并没有隐瞒，实话实说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这味道是怎么来的——”

这次真的完了。……虽然他确实是这么个意思。

于秦非而言，“兴奋”无疑是一种失落已久的感受，久远得甚至有些许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体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着细小而灼热的泡泡，刺激着秦非的每一寸神经末梢。冰凉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顺着皮肤涌入，气道被箍紧，眼眶传来生理性的热意。他根本就不是攻击类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的实力。

秦非抓紧时机拍马屁：“谢谢你，你真是太贴心了。”

因此对于玩家来说, 每一件携带进副本的道具都是至关重要的。秦非倒是并不在意。空前浩大。

秦非轻轻嘶了一声。

他的话被“吱呀”一声开门声打断。

短发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脸, 嗓音沙哑：“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他们似乎都完全没有留意到，就在那个放满油条的大锅中，有一颗人头，正悄无声息地浸泡在里面。

“砰——”如果说先前玩家们还对生存抱有一丝侥幸，那秦非刚才所说的话无疑打破了众人心中最后希望。秦非双手抱臂，清俊的脸上写满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顶着的是一张他根本不认识的脸一样。

“这是低级灵光蜡烛。”萧霄向林业和凌娜解释道，“有一定的驱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没有用树枝拍打自己，却并没有死，也就是说林业违背了副本世界的规则，却没有受到惩罚。他似乎非常好为人师的样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着头，带着一种浓浓的教诲意味开了口：“你看，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注重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