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不住地抠挖着脸皮，好像想把整张脸从肌肉和骨骼上撕扯下来一般。比鬼火好上大概那么一万倍吧。

应或和乌蒙心里都带着气，闷头向前走，不知不觉便走出很远。

而在进入这个R级副本前, 秦非手上还剩下1万积分出头。黎明小队的有几人跑去了神庙内最显眼的地方，也就是那座灰扑扑的蛾子雕塑下面，想再看看有没有线索。乌蒙实在不懂那个大胆刁民在狂些什么。

他异常轻松地开口，像是完全没有把即将到来的危险放在眼中：

极其富有节奏感。

头顶，一轮惨白的孤月高悬，白天看上去十分寻常的一栋栋居民楼，在夜风中却显出一种鬼影幢幢的阴森感来。可谷梁顿了顿，却没动。休闲区里的确有不少吃的，可也不过是些汉堡炸串面条子之类的东西，充其量是条小吃街，却被猪人说得像是满汉全席。

这一群人紧赶慢赶着从活动中心过来，生怕其他人抢了先。“看来, 我需要好好挖掘一下副本背后的故事了。”

弥羊站在旁边冷眼看着，被眼前这离谱的一幕雷得七荤八素。蝴蝶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下颌高傲地微扬着，凉薄的视线幽幽擦过走进服务大厅的每个玩家。

祂想说什么？

尤其是在蝴蝶的加速行动之下，整个副本的进程都被提前推进了，已经有不少玩家都开始暗戳戳寻找起红房子的线索。

他在没有人的时候更喜欢保持自己原本的模样。黑头发的青年撇了撇嘴，走到秦非身边，轻轻踢了一脚地上的油气桶：秦非颔首：“嗯。”听见前门传来的动静，老板娘掀起眼皮看了过来，看清来人模样之后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迟到了！”

那会儿他和应或都中招了，要不是小秦出手快准狠，赏了应或两嘴巴子以后又给了自己一大脚，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死在哪里呢。应或道：“这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在想，他昨天晚上往密林跑，会不会就是故意想引我们进去？”

就连骨头也被侵蚀掉了一部分。其实距离谷梁说完方才的话并没过去几秒，可对谷梁来说，却像经历了足足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蝴蝶刚才一直在想其他事，的确没有分神关注前方，此刻闻言抬头向前看，脸顿时黑如锅底。三人已经站不起身来，手脚并用，朝房间内爬去。

副本里有名有姓的女NPC，也就只有周莉一个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呼吸很困难。都不需要自己刻意动手，只需要坐在那里就能让许许多多人死无葬身之地的污染源啊！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外观。

不知不觉间，大家好像都改变了起初对秦非“菟丝花”的观念。门牌号还是诡异万分的404。

蝴蝶全程置身事外，维系住了高级玩家的高冷人设；秦非给自己套了个马甲玩骚操作；只有薛惊奇，被骗得上窜下跳，还不得不对着比自己低两个等级的玩家低声下气。F级、E级的低阶玩家，挤在生活区的东西南北四角，那里有系统架起来的露天直播广场。

“快进厕所。”观众们议论纷纷。

先前那仅存的意识或许是求生欲作祟，在秦非解救了他之后，他表现出了比其他玩家更加难控制的一面。

墙壁上似乎有东西，秦非伸手摸索，可戒指迅速冷却的温度却告诉他，他找错了。面色青灰的保安大叔一身制服，坐在保安亭前的小板凳上，手里拿了个老式蒲扇，正动作僵硬地一下接一下，为自己扇着风。毕竟，底舱的工作区也标了“非请勿入”，但秦非他们进去了，却什么事也没发生。

看样子，圈栏区的休息铃、游戏区的广播，估计都是从这里发出的。各小队抽出人手进入帐篷内，众人商议着之后的进程。开膛手杰克闭嘴不说话了。

可他没想到，秦非的巴掌居然见效得那么快。锁屏页面是秦非从手机顶部滑出来的。

他把钥匙放进秦非手中以后，就又将手挪回了秦非的后颈处。

大概是随着怪物的死亡也跟着失去了生命。

秦非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回看走眼了。“异想天开哈哈哈，除了隔壁直播间那位以外，我还从来没见过其他玩家能从副本NPC手里讨到好。”

鬼火兴奋地低声道。弥羊鼓足勇气克服心理障碍，又试了一次：“菲菲公……”面色青灰的保安大叔一身制服，坐在保安亭前的小板凳上，手里拿了个老式蒲扇，正动作僵硬地一下接一下，为自己扇着风。

头顶的天色越来越亮，朝阳越过地平线，从远处的高楼背后缓缓升起，玩家们头顶的光幕在太阳出现的那一瞬顷刻消散为碎片。台前檐下全都落着厚厚的雪，不见半分人迹。

那里有一块石板，被秦非夹在手指间把玩着。应或的脸于是又白了几分，一点血色也没了。若是秦非遇到这种任务，大概会怎么做？

“至少也要进4次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