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安全通道的楼梯一路向上，如今已经探索到了第4层。弥羊，林业，萧霄，獾。

能够被NPC记住的玩家，不可能是废物或庸才，总归会有点本事。祂比秦非高了一点点，秦非被藤蔓托举至得以相互平视的高度，实际双脚却略有些悬浮。他的眼眶中泛着泪水，看上去害怕得不行，从天而降的飞雪、身旁的每一块岩石，在孔子明眼中，仿佛都成为了随时可能伤害他的怪物。

水池上方的墙面上，贴着一块巨大而遍布污渍的肮脏镜子，角落被贴满了各式各样残旧的小广告。秦非一摊手：“就是这样，外观道具可以强制他们替我做些鸡毛蒜皮的事，问个好，或者端茶倒水之类的。”

隔着挺长一段距离，他们没太听清两人在说什么。秦非的瞳孔蓦地紧缩。

刺头烦躁地抹了把脸，十分不客气地用力将离自己更近的那个玩家推开：

他气鼓鼓地转头一看，蝴蝶的那两个傀儡早已翻着白眼走远，只留下一抹背影。

秦非压低声音，对弥羊道：叮叮咚咚的播报声响彻耳畔，秦非却并没有为此而分神。

注意到这些的不止秦非一人。

秦非只要在挂历上做好标记，完全可以将他的好爸爸妈妈糊弄过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并没有要怀疑秦非的意思，很快又接着道：陶征介绍道。秦非愕然眨眼。

六个人只能排成长长一条，一个接一个，一路向前。秦非站在游戏房进门的那一小块空地上，手中拿着一张写满文字的纸。

秦非借机仔细观察着他的模样。——假如他看见的话，或许会直接气得吐出一口血。……

秦非只要在挂历上做好标记，完全可以将他的好爸爸妈妈糊弄过去。家家户户的门前都太过干净了，就好像这里根本没有人入住。既然一起穿过保安制服，那也算是半个同事。

丁立一怔，加快脚步。

弥羊是上个赛季的明星玩家，这灵体虽不是他的粉丝，却也看过他好几场直播，是绝对不会认错那张脸的。还是他们真的，打从心底里遗忘了这件事？这样的铜币萧霄共有三枚，是他在升级以后新触发的天赋技能。

他抬手指向头顶：“都给我小声点，听见没？别把上面的东西引下来了。”秦非右手虚虚握拳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垂落身侧的左手上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把匕首。副本都要结束了，还在想方设法为难玩家！

玩家们的弹幕界面已经被无数问号刷屏了。那声音很小，在距他很近的位置划过，又消失，听起来像是某种昆虫的振翅。

鬼火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拼尽自己全身的力气轻微扭动着脖子，看向一旁。

虽然屋里的东西很多，可除了雕塑以外，房间固有的结构却非常简单。该叹气的人难道不该是他才对？

孔思明双眼发直瘫坐在帐篷角落，像是对外界的光线与声音全无感知。“砰！”一声巨响。

秦非正站在冰洞旁，和黎明小队的人商讨着什么，谷梁望了他一眼，神色复杂。二楼有古怪，这很明显，就弥羊这个，一共才来过这里两次的外人都已经感觉到了。薛惊奇皱眉驻足。

摊子上卖什么的都有，各种食物，烤肠、炒面、汉堡，还有汽水饮料。火蛇冲天，将那鬼小孩包裹得像一颗燃烧着的炮弹，他的身体在不断消散，但硬是凭着坚强的意志力死命追着三途不放。

一整夜污染造就的后果并没有随着日出烟消云散。

等到玩家意识到这一点后，从明天天亮那刻起，他们一定会疯狂地在社区内寻找鬼怪的踪影。“醉了，黑鸦鸦全是人头，我都找不到我关注的主播在哪儿，系统能不能切个特写啊？？”

心脏跳得越发快了，一半是被吓的，另一半则是和有好感的异性身处黑暗空间所带来的刺激。——即使他们才不过见过几面而已。迟钝的闻人队长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这副显而易见的不正常模样，很快引起了秦非的好奇。“进去看看再说？”野猪用眼神询问老鼠。

“这条线路很长。”秦非一边前进一边看着地图，想从中找到和那块石片上所画图案有关的线索。和起黎明小队后来才找到孔思明不同，谷梁他们几个是和秦非同时见到孔思明的。NPC的口鼻突起，手背上有灰色绒毛，身后长着细长的尾巴。

他要帮助污染源找回记忆，顺便解决自己身上的麻烦。弥羊难以置信地看着岑叁鸦，那丝滑又利落的动作，以及他一步一步稳稳当当踩在雪中的脚印，让弥羊一张嘴惊愕得合不拢。

“这是什么东西？”秦非微微挑眉，弥羊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他开始认真打量起手中的物体。背后的营地区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帐篷中透出的橘黄色光芒渐渐被纯黑的夜色所取替。

他盯着冰面看了半天：“如果提前做好一切准备, 要让一个人安全地潜入湖下两米察看再安全返回，起码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