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打开弹幕，眼前飘过的文字也稀稀拉拉，内容十分丧气。刚好。

在一段距离之后，有个黑影忽然从不远处一闪而逝。见林业似乎还在犹豫，老保安隐隐透出些要发怒的趋势来：“你在磨蹭些什么！？”

峡谷中的雪怪的确比曾经出现在雪山上的要强很多, 无论是反应能力还是速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大约已经是一场普通D级直播的30~50倍了。

真的，会是人吗？尸体能够吸引飞蛾前来啃食，进入水中的玩家同样可以。

秦非的目光微闪，心中有了猜测。

摊主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得贼溜溜的：“我不是和你们说过很多遍吗？你们要是有本事，就把我这摊子上最高的那排玩偶打下来，要是不行——”

因此他即使千般不愿，也只能迈着颤抖的双腿进入房间。秦非眼前一闪，石子分散成灰黑色的雾气，雾气凝固，在混沌中汇聚成人形。

“你同意的话……”闻人黎明望向秦非。“你要是真的走不下去了，干脆从这里跳下去，难道还能跳回原地？”

而他们，就是后来的人。

从王明明的日记本和相册中可以得知，王家父母每天检查孩子的课业，按时参加家长会，每周出门家庭聚餐一次，每年出远门家庭旅行两次，可以说，这是一个非常和睦而又温馨的家庭。

其中有一个还已经折在了王明明的家里。

“那就等等他们。”弥羊道。自己应该离开这里。阿惠相信不止是她自己。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其他人都明白他的意思。直播中，一道不属于秦非的声音不期然传来。

再后来唐朋也迷糊了过去。他也不知道右边僵尸能不能听懂人话。破败的深绿色保安亭伫立在黑暗中，外壳斑驳掉漆，与整个社区建筑群光鲜的模样格格不入。

开膛手杰克不太愿意揽这个活。但游轮工作人员对于阈空间的了解似乎不够全面，所以在规则中，他们只提到了地毯颜色变化，而没有提到如灯光闪烁之类的其他预兆。

傀儡扭过头看了蝴蝶一眼，然后上前。

操作间内, 玩家们浑身肌肉紧绷。队伍前进的速度如此之慢，正是因为，每当有一只动物踏进绞肉机里以后，机器上的黄灯就会熄灭。

总之，玩家们都没能觉察到平静冰湖表面下隐藏的暗流涌动。游戏探索度, 这个概念在本次副本中还是首次出现。八名玩家相互之间明显十分熟悉，为首之人面色冷沉, 他的旁边站了一个身量矮瘦的男子, 长得獐头鼠目，一对豆子眼不停地往秦非身上瞟。

陶征超级上道，一下就明白了秦非的意思。无助的呜咽声从咽喉深处逼出。

林业的目光瞬间紧紧黏在了秦非手上。

但秦非笑得一脸真诚，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清澈透亮，弥羊可以从中很清楚地读到两条信息：鬼怪晕头转向地四处探看着。亚莉安花了许久时间才终于接受，自己屁颠颠追随的大佬在中心城中，竟然是个人人喊打的倒霉蛋这个事实。

那个老太婆，根本打不过！六个深红色的小光点齐齐聚在一处。

“不、不一起进去待一会儿吗，宝贝儿子？”王明明的爸爸可怜兮兮地问道。被余阿婆盯上，就像是惹上了不致命却无比恼人的吸血虫，蝴蝶被追得上蹿下跳，什么事也没法做。玩家们：“……”

他刚刚一直在想别的事，早把这个忘到了脑后。雪山不可能找一个敌军替自己驯化使徒，所以，作为被雪山选定的“教官”，秦非本人毫无疑问已然是一个合格的使徒了。玩家们下午三点回到底舱，难吃的晚餐晚间九点派放，休息铃声十点打响。

嚯！

秦非突然制止了林业继续说下去，只是因为他想到了一些事。

秦非开始盘算着。“前面没路了。”走在最前的闻人黎明沉声道。

个人展示预选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秦非正在用积木搭一座城堡，搭到一半时，某块已经搭好的积木却忽然倒了下来。身旁玩家们被他说得浑身都难受起来，只有秦非依旧淡定。

秦非开口。

“你就让我们家孩子玩玩呗，老头。”如今这份憧憬被秦非打破，他顿时垂头丧气，好像耷拉着脑袋的大狗，一步一步，拖着脚，在雪中留下一长串脚印。右边僵尸还算有点战斗力，否则当初也不能将几个玩家追得满屋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