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抬起脚，又忍不住放了下来。

“我是……鬼？”秦非适时地调出弹幕界面，他看见了空气中不断飘飞的文字，露出一个带着些许羞赧的青涩笑容：

可秦非能够确定，刚才那僵尸明明还不是这样的。

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围在她们身前。

三途：？

可0号不知道这一点，还以为萧霄是拼尽全力与里人格做对、冲破欲望后才来到的这里。但眼下，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引路灯吗？见秦非和萧霄看了过来，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询问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

直到现在他依旧不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修女的哪条红线，他调出弹幕界面，眼前的空气中飘过零星几条发言。

“那乱葬岗呢？”林业道。他们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这里没有新生，也没有死亡。

“还有没有服务意识了，我要花金币把画质升级成蓝光！！”杀死一个人可以获得4分，如果要全靠人头分通关，一共要杀6个人

那刻痕非常浅，秦非一点一点，努力地分辨。

虽然不愿承认，但6号此刻的确很紧张。

那些原本摇着头准备离开的灵体顿住脚步重新折返，荧幕前狭小的区域被挤得水泄不通。

他赶忙捂住嘴。

6号的脸皮轻轻抽搐着，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声线，僵硬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他们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选出六个。

色彩鲜亮，细节逼真，一切与真实无异。秦非没有多做解释，他不是在胡说，他的确得了一种怪病，而且病得不轻。……

……直视神像的眼睛，势必会诱发什么糟糕的后果。但鬼婴就像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走到大门前时连速度都没有放缓，扑哧一下就挤了进去，仿佛那结结实实的铁制大门是一张纸。

短发姑娘觉得不对，想拉他走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身份他已经弄清楚了，是撒旦。

一簇黑绿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藓。所有观众喜欢的元素全都在里面汇聚。

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来，紧接着是眼球，再接着是眼眶。哦哦对，是徐阳舒。

他气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向来温顺的孩子这一次却没有听话。“也是挺不容易, 看过这么多场圣婴院，我还是头一次看到10号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这条窗缝，是从始至终就开着，还是导游后来开的？如萧霄所想的那样，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赋武器。符纸揭开的瞬间，鬼婴对秦非的好感度当即便从1%蓦地暴涨到了40%。

随着有节奏的铜铃声响，一股奇异的力量顺着雾气攀向秦非的身体。

神父可没有什么积分可扣。

“以那两个人现在的状态，没办法和我们一起完成炼尸。”

司机并不理会。

【死去多年的鬼婴：好感度1%】

那是一张极为可怖的面孔，被可爱衣饰包裹的小脸上，竟然没有半片皮肤，猩红的肌肉上覆盖着黄白交织的筋膜与油脂。薛惊奇吃了个闭门羹。

千里之堤，不能溃于蚁穴。

那种浓重的恍惚感同样也顺着雾气一道消失了。

这倒是让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