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一脸绝望：“要是现在有玩家死了，我们能不能回表世界去忏悔？”

萧霄蹲在柜子里，贴着帘子边边向外偷看，差点被他摇头晃脑的样子弄得笑出声来。所有的气都不是白受的，该来的总会来。R级对抗赛的流量大，吸引了许多此前从未观看过秦非直播的新观众, 这些轻视的言论便都是新观众发出的。

巨大的倒计时悬挂在天空中，像是一只系统用来监视玩家的巨大眼睛。这是十分常规的思路，所有观众都是这样想的。

。”“假如我偏偏不做呢？”

一旦被逮到，是绝对逃不掉的。

可秦非看着他, 却并未感受到丝毫压力。“比如……去找找告解厅的钥匙之类的。”三途补充道。医生看起来很聪明，一旦被他识破，后果只会更加糟糕。

大巴车内，秦非的脑海中正不断响起熟悉的机械女声。“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脸色有点古怪。“对对，再看看吧，还挺有意思的！”

在凌娜最后冲过去时，她曾经想攀住一旁的立柱，借以稳住自己的重心。窗户没有开，垂在窗前的窗帘却忽地凭空舞动起来。

青年不紧不慢地提议：“你也可以像我这样取名字，我不介意的。”眼前这第五条规则，很明显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规则。

假如主播在客厅没有和爸爸妈妈打招呼，没有发现即使他崩了人设，爸爸妈妈依旧毫不怀疑他“王明明”的身份；面对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动着，喉间传来令人动容的共鸣：“来吧，不要以为我会害怕！”

秦非伸出空闲的另一只手，将自己上翘的嘴角强行拉平。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从未同时出现过，表人格与里人格是对手、是敌人，若其中一个存在，则另一个必定消解。

见秦非不配合，萧霄也不敢再多说，两人安静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San值长时间维系在低位，玩家便会受到副本的污染。”萧霄向林业解释道，“受到污染的表现有很多，有的人会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会像发了疯，哭笑都难以自控。”

“能说吗，其实我还挺期待的捏……”这边一群玩家眼睁睁看着他由远及近，又走回众人之间，在抬头看见他们后谈永猛地一怔眼中，尽是茫然。

秦非问：“你还记不记得, 圣婴院来访守则的第六和第七条？”

“神父……”周围这么黑，伸手不见五指，秦非本该什么也看不清才对，可不知为何，对面那东西的轮廓却显得格外清晰。

他伸手，将右边僵尸的头轻轻拂开：“婉拒了哈。”大家争相冲向那扇门。

圣婴。走廊上没有风，空气带着凝固的死意，木门的轴承却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来。观众们恢复了活力，又开始拍起大腿。。

秦非&萧霄：“……”

“在走之前，我还有些事想请教你。”这是一个巨大的、高耸的腔室，像是某种活物的身体内部一般，墙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红交织的血管，地面踩上去软而有韧性，仿佛是踩在了一块肉上。

“啊——！！”

直到他起了卦，摇起铜铃，阴阳眼穿透迷雾，却看到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箱子里，萧霄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崔冉对薛惊奇说话时的语气非常客气。直播大厅里，围观灵体们差点被这一幕笑死。

秦非身边，一个看守竟率先绷不住了。不会被气哭了吧……？她就那样依旧举着砍刀，在无数灵体提心吊胆的关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关，靠近玄关旁的主播。

柜台内。

“当玩家做出背弃神明的事情以后，挂坠就会被慢慢填满。”他冲秦非点了点头，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样的动作，将自己的左眼抠了出来。因为原本的直播画质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他也并没有办法。MADE，简直就像是在侮辱他心爱的公会。

里面有东西？那道黑影拉长声调吆喝着。秦非觉得：“这个副本世界八成还有别的陷阱等着我们跳。”

不过。见对方囫囵个地站在过道中，看起来一脸懵的模样，身上不见伤口，秦非放下心来。谈永一想到今天早上华奇伟惨烈的死状，想到那满地残破的木片、那碎得如齑粉般的尸体和一地血烂的肉泥，便遏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秦非觉得，哪怕世界末日现在降临在了圣婴院，丧尸挖开萧霄的脑子，都要“呸”一声然后晦气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