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秦非,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审视:“你有什么事?”秦非挑眉,没想到他竟然和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
他迟疑着开口询问道:“请问……请问我刚才说的那些,是有什么问题吗?”秦非眨眨眼。秦非留意到那人开门的动作十分丝滑,他没听见任何类似于开锁之类的声音,可刚才他自己去试着按压门把手时,这扇门分明锁得紧紧的。
屋中寂静一片。随着金色华光消散,一本蓝色布面封皮的书出现在了秦非手中。萧霄未能觉察到眼前之人的异状,他正半蹲在门边,颓丧得犹如一只丧家之犬。
镜子中的里人格给他发布了任务……那任务简直难以启齿。
他一分钟前才刚想到,幸好自己现在是在里世界。
村长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盘。这片迷宫回廊就像一个千万年来无人踏足的溶洞,每一条过道都连接着无数转角,而越过那个转角,一条全新的、不知通往何处的路口便又呈现在眼前。
锁头在外面,根本够不到。他头上粘着的那张符纸自从被秦非揭下来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乱葬岗被他自己捡了回去,当个贴纸一样贴着玩,被揉得皱巴巴的,背面还沾满了它的口水。
——而下一瞬。
正对着几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墙壁,墙壁正中悬挂着一面巨大的铜镜,铜镜周围环绕着八卦的图案。
他头顶的好感度条此时就像出现了什么故障一样,不停地闪烁、再闪烁。华奇伟的语气很强硬,但色厉内荏的模样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但,虽然几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进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认出来的话……
“你喊我们过来有什么事?”毕竟大家已经达成了协议,要不然她还是——林业见状有样学样,两人用实际行动宣誓了自己绝不会抛下同伴的决心。
他仍旧穿着那身大家已经非常眼熟的蓝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却多了个围裙,脚下踩着一双胶鞋,戴着手套的手上拎着花铲和桶。导游在前,所有人都不敢造次,于是秦非干脆凑上前去,和导游说起悄悄话来。
倘若他们发现了他是一个试图取代王明明、潜入这个家中生活的仿制品,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秦非的,蝴蝶的,薛惊奇的。
“老公!!”刚刚为秦非压下积分的灵体们紧张又沮丧地围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
对他来说,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晚死总比早死要好些。他就算要上榜应该也是用的小秦那个名字吧?糟糕的是,无论女鬼怎样精心设计,眼前的青年永远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不太在乎地扫了一眼老头的头顶, 明晃晃的大字正显示着【不可攻略】。
为了尽量维系住自己的人设,他直接拿了挂在门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话不说便往身上套。答案很显然,秦非就可以。
秦非正想着这件事,紧接着,系统提示又响了起来。她完全没有多想,一边翻找着什么一边随口答道:“您吗?您是和兰姆一起来的教堂呀,你忘了?”
萧霄深深地自闭了。在秦非身体情况没有变坏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几年,三不五时便会接触到一些问题青少年。而推荐度越高的地方,含有关键信息的概率就越大。
“快跑!”可惜,0号这一波失算了。
秦非对7号并不像对1号那样不客气,摇头解释:他们会和副本彻底融合在一起,永远无法离开。
“你确定任平在指认完老板是鬼之后,脑袋突然就掉了?”薛惊奇又确认了一遍。自从刚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讨完那些游荡的里人格们之后,修女就一直显得十分焦虑。
帘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经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动起来,显出一股饥渴的难耐。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
从指尖到肘关节,是半截完整的女性手臂,肌肤细腻,截断面直接消失在了虚空中,就像是被人用橡皮擦擦掉了似的,看起来说不出的怪异。“难道那个大爷真的是弥羊……”林业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群中顿时传来一阵拍大腿的声音。
萧霄小声喘着气,稳住心神,勉强抬起头来。不说不要紧,他话一出口,光幕那头的观众们立刻一起打了个寒颤。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卧室里,同样什么都没有。
秦非能够笃定,短时间内,祠堂的天井将会一直处于拥堵状态。看来萧霄还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会”在一个个不同等级的规则世界中,大概是类似于地头蛇一样不可逾越的存在吧?
不知是出于怎样的一种心理,双方人马在交流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将刀疤忽略了。
薛惊奇道:“对,我个人认为,他的致死原因就是指认出了鬼。”可是很快,那名观众就傻了眼:“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系统显示他的防窥等级是最高的S +级别。”
绑定区域没有NPC,一切手续全由玩家自主办理。灵体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