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非进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这样直观且严重的伤。白痴又怎么样呢？不对。

这个结论在之后或许会产生变化，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他与秦非目光交错，达成了无声的共识。

冰冷的电子女声在这一刻显得无比温暖动听，萧霄几乎就要热泪盈眶了：“直播结束了！走走走，我们快走！”“请尸第一式，挖眼——”

萧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来后发现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点。而眼下，他竟然与12号走散了！

是凌娜。

壮汉眼中惊惧未消。“尊敬的神父。”因此秦非什么也没说, 若无其事地带着鬼婴, 和几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

萧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现在多少了？”它目光熠熠, 望向光幕时的神情比刚才更加专注了。他只能吃这个暗亏。

秦非走过去时，萧霄正在给林业和凌娜做科普：神父：“……”

老神父真的很怕，等一会儿走到他的寝室门口时，这个年轻人会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扔出窗外，并宣布这间房间从此归属于自己所有。什么东西啊淦！！

那铃铛看上去似铜，非铜似铁非铁，小小巧巧，不过半个巴掌大。

秦非摊了摊手：“没什么，我去那里有点事情要办。”秦非一边跑一边回头，眼看黄袍鬼的身影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后与空气融为了一体，这才缓缓停下脚步。

不是所有人都拥有能够抵御死亡压力的勇气。“他的证词无效！”6号宣布道。

普普通通一声问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却宛若魔音穿脑。

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脑子现在有点乱。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两人引了过去，阴差阳错之下，倒是给他和萧霄带来了些许喘息的空间。这是一场公平的暴露。

……

这老色鬼。

这条线索假若让秦非来解读的话，或许可以读出另一层含义：每次，他们似乎都已经快要触碰到生存的希望，可每一次，他们却又都重重跌落回到死亡的深渊里！如果是凶残的尸鬼，他们就和对方硬刚到底。

祂的态度十分和缓，甚至令秦非产生了一种异常荒诞的念头：他开始觉得他刚才的紧张是完全不必要的。对面那人不会伤害他，无论他即将做出什么。更别提这两个估计是围观了全程的倒霉蛋。鬼婴诚实地摇了摇头。

这是那个一开始和司机打过照面的壮汉，从驾驶座旁离开后，他就一直是现在这个状态，浑身颤抖，额头冷汗直冒，一副吓破胆了的模样。厅中近半数灵体都汇聚到了这小小一隅，将这里挤得水泄不通。

坐在店里的每一个客人，无一不是把碗吃得干干净净。他轻声“唔”了一声，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发自内心的遗憾：“节哀顺便。”

秦非摇摇头。在制服们的注视中，三个身穿黑衣的修女缓步踏入了走廊。

总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人知道他们究竟是飞升成了神还是堕落成了鬼。“在多年以前——什么？具体是多少年？”好在他的速度还算快，这才在倒计时结束前找到了任务物品。

“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兰姆的副人格。”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着头脑了，作为观众的灵体们同样也是一头雾水。

那些刚才在外头的玩家就连身上也粘满了红色油彩，看上去骇人极了，此时他们正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站在义庄门口，一副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摆放的无措模样。“然后呢？”那影子是隔空闪现而出的，没有任何推门、穿墙或是走路的动作。

这一次，祂已经将话讲得很明白了。

这也未免太自信了一点吧，预感这种东西，也可以当真的吗？“答应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会实现。”

（注：床位已提前备好，具体安排详见活动中心内部）见其他玩家一脸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释，无奈地将那颗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号，成为兰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

惊魂未定的一行人转身，继续向前方行去。玩家们一时间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对方僵持，而萧霄给出的黄符效力似乎正在随着时间推移一点点变小。鬼火默默道了声晦气。

这是一个看起来心软，实际却很不容易动摇的NPC呢。纯净的白色外墙上悬挂着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满为患，热闹非凡。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