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灵体正在下注窗口前捶胸顿足。

有头的，没头的；有脸的，没脸的；秦非见过的和没见过的。秦非并没有离开幼儿园，而是独自一人呆在室外活动区。林业瞬间打足了十二万分精神，盯着秦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他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现在，他又开始重复起先前的动作, 低头轻嗅, 像是动物在凭借气味辨识着什么。

刁明觉得他们简直不可理喻！如此一来他终于看清，赵刚手中的罐头瓶里，正装着一坨颜色不明的稀状物体。

“你在隐藏线索。”小东西在地上爬来爬去，发出兴奋的小声哼哼。……

林业跟着看了过去：“你的意思是，老板是羊肉粉店老板杀的？”“要死了，主播怎么这么会装逼啊。”应或手上的骨头都快被秦非捏碎了, 这人看起来细胳膊细腿，没想到力气还挺大。

他和驺虎先是吹了几下那截红烛，又将它推倒、用衣服拍打。

那道呼声已经吞噬了他的全部理智。9:30到了，垃圾站要消失了！

他实在很难想象，只能祈祷，在安全区消散之前，这些怪物能自行走掉。

他只是在用最平常不过的语气，叙述一个事实而已。“把房间里的灯关掉，我们推门直接出去。”

可等到再醒来时，他却已经回到了山下村庄中温暖的床上。那是万千道细小的声音重合在一起传达而出的语言。“蝴蝶大人！蝴蝶大人！”

如此一想，副本还挺仁慈的。此刻，雪山直播区内，四块光幕整整齐齐排成一列, 光幕前各自聚集着不少灵体。

片刻过后，来到一扇门前。更遑论对方身边，还有一位声名远播的明星玩家保驾护航。

丁立低声道。

秦非知道，R级对抗赛奖励很高。弥羊在这边鬼哭狼嚎，秦非却从一开始就压根没有看那扇玻璃门一眼。哈德塞自讨了个没趣，从喉咙深处发出几声不满的吭哧。

在林业心目中，秦非的人格魅力完全是超脱于玩家等级之外的，收服任何人都不为过。或者说，是一排动物。

事实证明，余阿婆的锁质量实在不怎么样。和弥羊想象当中不同，秦非忽然被妈妈饱含深情地呼唤，脸上没有露出丝毫错愕的神情，反而一脸一言难尽。……他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开始使用口呼吸啊？

秦非眨眨眼，明亮的双眸清澈见底, 与三人对视时不带丝毫闪躲：

主从契约。旁边的玩家脸都不由自主地跟着疼了一下。

“我猜，那个玩家也要玩完了。”有东西和着血一起, 从他的脸上掉到雪地上。不止一星半点。

另一个被人怀疑的则是中午怼过薛惊奇的刺头。弥羊的话令帐篷里的玩家愣了一下。什么雪山深处的神秘冰湖。

只是他的眼神更好，在那截长得像手一样的树根边，他发现了别的东西。

秦非又想起在孔思明手机中看到的那张照片。或者，还有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在彩球的原主人死去后，彩球才能易主。

“这间房里玩的是什么？”萧霄询问老虎。一行人继续向前。对。

“那个……”丁立微张口想要提醒秦非，别随便碰NPC，就算他现在看起来不太清醒也不妨碍他发怒，指引NPC可不是好惹的。

直到停在秦非脚边，圆滚滚的眼睛和秦非四目相对。但就是这样一个游戏，竟然接连杀死了三个玩家。

玩家们不愿错过开拓二楼新地图的机会，飞也似的冲向游戏房。这个方向正对着他和秦非不久前走过的那条路。

秦非并没有离开幼儿园，而是独自一人呆在室外活动区。双眼紧闭，整个人蜷得像只虾米，非常大声地数着数：“215、216、217……”

片刻过后，那声音又一次响起。路牌背面的污染严重，文字内容也令人心惊肉跳，错误的那条路是能够随便踏足的吗？众人身后，密林像是融化的冰，消失在茫茫雪原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但秦非听懂了弥羊的意思，观众们却并不太懂。可翅膀却是深灰色的，上面布满了绒毛，仿佛一根根扎在翅面上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