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死。但。就在几十秒钟之前, 他还在身后不远处见过它。

听到秦非这样说，污染源正了神色。

陶征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台阶上, 满脸都是恍惚。

每场副本孤身一人，却能够安然混迹在A级直播世界中，足以证明他的实力。但在那之前他去了哪里，秦非就不清楚了。

“唔。”

离开了污染源身边的范围，鬼婴重新变得听话。“坛子！”鬼火低声尖叫。

空间会隐匿进更深的维度中，直到下次找到机会，再度出现。秦非、丁立、段南、阿惠。

嚣张，实在嚣张。包括王明明爸爸妈妈告诉他的那些，弥羊听完后只需要甩出一句，“你怎么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就足够全盘推翻。弥羊听得一愣。

说罢乌蒙招呼他往帐篷后面走：“你跟我过来。”

一张邀请函可以额外携带一名玩家进入预选赛，携带者不限等级。他都已经贡献自己的尸首了，没道理还要出卖劳动力。小孔只有手指粗细，弥羊的第六感当即便叫嚣着不妙，他转身向后退，可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现在还不太能掌控自己的身体，站不起来，只能一手翻找着自己身上的口袋，另一只手在身体四面随意摸索着。

玩家们开始在神庙内部巡逻，但一圈走完后，仍旧一无所获。

整整一小时里, 他一直在街道上闲逛，行事漫无目的，叫人完全看不懂他想要做些什么。想起刚才在王明明家的楼道里, 黑发青年倚靠在墙边，一副漫不经心指点江山劝告眼前的菜鸟玩家和他合作的样子，秦非不由得微微眯眼。

走廊上其他玩家没听明白，跟着过来的林业几人却瞬间了悟。“别——”

闻人觉得，或许等他们多打卡几个地图上的点、对雪山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以后，一切才能迎刃而解。“我的眼睛都快被雪晃瞎了。”某次翻看时，勘测员在自己和神庙大门合照上，找到了一串字符。

尤其是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闻人总觉得，应或“副本特意陷害玩家”的论调奇奇怪怪的，如今却有点反应过来了。“嗨。”

秦非听见，从NPC的咽喉深处，传出一声怪响。

闻人黎明手中拿着望远镜，这望远镜的质量很好，本来应该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可一线天的峡谷视野实在太差了，前进的路段又并非一条直线，很多时候，闻人黎明甚至只能看见前方的崖壁。

秦非缓步进入房间内。通风管道内，猎豹玩家选择了和林业一样的破坏方式，他同时将三把商城匕首一起甩出，直接将监控的镜头射得四分五裂。

“我怀疑，就连系统自己也并不清楚那四块碎片分别藏在哪个世界里。”秦非问完后耐心地站在原地，过了十几秒钟，房间果然给出了回应。

“还有咱们家的门牌。本来应该是404，也被你改成了444。”

庞大的身躯上，一根细弱的脖颈连接着形状不规则的头颅, 两颗像是肉丸似的眼球按在面部肌肉里。应或也跟着挪了一点。“系统不会发现。”

等到两队人马面对面时, 他面带微笑地向三途点了点头：“好巧。”这说明他们是从上往下跑的。真带回来的话，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阳。

“陶征：《我誓死追随的大佬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例如圣婴院中兰姆的精神世界最深处，亦或是狼人社区里关押邪神的封印之海。从老板娘种种奇怪的表现中可以看出，她和羊肉粉店的老板之间，肯定是存在着一些矛盾的。

萧霄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心脏在胸腔中咚咚跳得厉害。

……不，那根本不是真正的眼睛。

（ps.死者并不一定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

秦非笑了笑，没回答。多无聊的游戏！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副本NPC和玩家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