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罪犯似乎已经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谅的事。不怎么结实的车窗晃动着,玻璃发出“咯咯”的响声,像是随时都会碎成一块块。薛惊奇清了清嗓子,露出一个极具安抚性的和善微笑。
果然,正如秦非所说的那样,从窗户向外看去,那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正大张旗鼓地从远处走来。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牵绊着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几个在义庄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看看他满床的血!
秦非道:“你们多久没出门了?”亚莉安十分恶毒地想。这是一条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规则。
旁边忽然有人出声打起了圆场。“你不是我们的儿子!”这个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
之后发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什么时候来的?”“嗨~”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实实长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没有独属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条,看上去与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没什么两样。
“唔,其实我也没多想。”即使以他这样敏锐的观察力,同样很有可能忽视它。这些白天还怀抱妄想苟且偷生、如同缩头乌龟般躲在义庄里的人,此刻终于意识到了某些事实,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气筒续满了勇气的气球,争先恐后地向外冲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所以有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婴不知感受到了什么,坐在秦非肩上兴奋地啊啊直叫。
秦非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在鬼火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迟钝表情中,那扇间隔着生与死的大门缓缓打开了。那面垂落下来的黑色绒布帘依旧遮挡着镜面。
萧霄:……三途看向秦非。
他看向秦非。
无论是肤色、手型、还是指甲的长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见过的一模一样。将所有一切说完后,祂忽然抬起头来,十分认真地凝视着秦非的眼睛。
探员一下从焦点位置跌落下来,无辜又不太甘心地挠挠头:万一村长本来进不了义庄,被他邀请后却能来去自如了怎么办?
迷宫究竟有多大?没人能说得清楚。
脱离尸体,他们就是阴魂。弹幕:“……”
如果阴暗面是嗜酒,就会在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阴暗面是□□,就会在这里看到一堆美女。林业傻眼了:“这要怎么弄?”
有什么办法呢,都是为了活命罢了。徐阳舒十分老实地摇头。
他们终于停了。
再然后,杂乱慌张的脚步声响起。
时间飞速流逝,19点的钟声很快响起。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锈迹斑驳的锁,仔细查看后不由得轻轻“咦”了一声。怎么样?秦非眨眨眼睛。
目之所及的范围内,唯一可见的便是不远处的一把椅子。
萧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他一个跨步蹿到窗前。
时间、空间与尺度都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呕————”
“还有,还有一个人可以作为我的证人。”
(注:床位已提前备好,具体安排详见活动中心内部)鬼婴也跟着出来了,有样学样地模仿着秦非的姿势,将身下人的身体当作一张床似的躺着。秦非的脸都快要黑成炭了。
秦非&萧霄:“……”
“如果程松不愿意放弃刀疤, 我们就威胁他……”系统的力量这样强大又这样神奇,说不定,已经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迹。他的家人现在,也可能已经彻底把他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