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他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但是就算是一句话，以前也经常有主播答不上来耶。”

如果直接动手，万一等他们进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办？王顺那如痴如醉的模样看上去莫名瘆人，晶莹的油渍顺着嘴角流下，大口进食的模样贪婪得不像话，甚至已经不像人，倒是像一头……圈栏里的猪。神父神经质地重复着这些话。

准确的说，是全都没能活着走出那个客厅。很快，那几个人的身形自不远处显现出来。

但所谓的什么“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完全是他编纂出来的。

这种感觉和秦非在乱葬岗被尸鬼追逐时不尽相同，秦飞的第六感告诉他，鬼女完全没有使出全力。利爪破风而来，撕破了道士长长的衣摆。就连光幕那头的观众都纷纷安静下来，双眼放光地盯着荧幕正中那个滔滔不绝的男人。

上次见到这个长着大翅膀的人时，鬼婴就已经开始疑惑：自从早上在回廊迷宫中，他被秦非戏耍一通、又被设计成了做掉2号的刀以后，0号囚徒在面对秦非时，就总有一种微妙的纵容。

话说回来。萧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都快成内部员工了，拿点员工福利也是应该的吧。

“我拔了就拔了呗。”这东西伤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对方的动作慢了下来，萧霄抓紧这来之不易的宝贵时间，祭出最后一张符。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在订票的页面看到了一则广告。”不知从何时起，秦非的荧幕前聚集了越来越多与众不同的灵体，它们周身散发着微红色的光芒，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不愿错过屏幕中那人哪怕一丝一毫细微的表情变化。萧霄正在认认真真地向前走。

是个新人。

秦非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种的思路，这思路距离正确答案已经很近了。

他刚才在那条路上，就，什么也没看到啊。看看他满床的血！与此同时，系统提示女声又一次在秦非脑海中响了起来。

6号话音未落，修女已经抢先一步惊声尖叫了起来，她的视线穿巡在走廊上的众人当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但事实上，囚犯们在教堂中过得怎么样，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他没有问双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萧霄站在旁边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个哆嗦。

“这是……成了？”僵尸林业茫然又激动地低声道。和他们这种刚从中心城最最底层爬上来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语，中间几乎隔着天堑。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转。

6号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声：“你和10号是绑定进副本的队友吧，我们早就看出来了。”——不就是水果刀吗？副本世界中规则的存在意义不是为了让人“遵守”，而是为了让人“违背”，只有玩家违反了规则，直播才会有看点，才会有戏剧性。

可新的问题随即又出现了。

片刻之后，秦非掌心凭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随身空间里的刀。四面斑驳的墙壁圈起逼仄的空间，浓厚的压迫感漫溢在空气中。镜子里的秦非：“？”

在教会与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会最终胜出了。也不知他是单纯地在打量秦非，还是觉得秦非模样眼熟。

“还磨蹭什么？该去做礼拜了！”她说。“咿咿呀呀呀！”鬼婴急了，双手胡乱挥舞。

其他小孩齐声应和。说起来，作为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男生，林业本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

系统似乎被秦非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惊住了，半晌没有回答。或许因为这是整本书的核心主题，一直言简意赅的书册还为这个术法配上了一个背景小故事。

“你、你……”

“兰姆现在已经不在教堂里了。”

假如玩家们通过“躲进棺材”就可以规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惩罚，那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过简单轻易了。

这幅表现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几许。亚莉安都快被他脸上那缱绻的笑意灌醉了。

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渍，说出了一句让桌上众人都大跌眼镜的话。三途冷冷地扬了扬下巴：“说吧，你想做什么？”

秦非不动声色地将眼皮掀开一条缝，看见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憎恶。“唔。”秦非明白了。嗯，对，一定是这样！

惊呼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