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脚步慌张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半透明，红色的。光幕那头的观众们直接看乐了。

“我都能杀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玩不过蝴蝶呢？”

一分钟过去了。“我没死，我没死……”

“进去吧，孩子，先进行告解，然后神父有话要吩咐你，是关唱诗班的事。”神父：“……”

“系统！呼叫系统！我们的NPC是不是应该迭代一下了？？”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实在没办法了。尸鬼尖锐的利爪嵌入皮肉，猛地向外撕扯，青年的手臂肌肉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的目光中写满沉静的忧愁，那眼神似乎在对秦非说：我知道，这始终是躲不过的事。

这才致使了如今这一幕的发生。

“那就好。”导游满意地点点头，“大家游玩时请严格遵守旅客指南，再次祝大家旅途愉快。”

那是一道相对陌生的男声，青涩中带着虚弱和淡淡的沙哑，像是个半大孩子的叫喊声。可是, 当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报纸和书时, 出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片空白。萧霄听得心惊肉跳。

鬼女一点也不在意，身形一晃，竟分化出两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来。

“而我的挂坠就像坏掉了一样，一直不动弹呢？”可秦非的脸皮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变成无敌厚：“但我没有做出任何在主观意愿上拐带NPC的举措。”

他没有理会秦非的询问，自顾自继续往前走，连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调整，经过秦非身边时，两人的肩膀猛力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响。无论是老板夫妇还是门口排队的居民们，神色都轻松自如。时不时交谈几句天气或孩子的学业。说实话，这苹果甚至开了他的胃，现下腹中火烧火燎，比刚才饿得更加难受。

8号心烦意乱。

魁梧的男人将室内的灯光遮蔽，只留给3号一片凉透心脏的阴影。宋天连忙答应下来，顺着小男孩指的方向走了过去。虽然自始至终都没有过来和他们说上一句话，但光凭她看向鬼火时那种目不忍视的表情，秦非就能够断定，这两人一定是认识的。

它是圣婴院忠实爱好者，看这个副本已经看了不下三四十次，对里面的条条框框如数家珍：蝴蝶的眼底涌出兴味。他对一切新鲜事物都很感兴趣，尤其是这小孩还穿着他最喜欢的蝴蝶衣服。这是一条顺畅的、合理的思路，正常来说都不至于有人会走歪。

而后画面逐渐凝实。

这工艺未免做得太好，撬了半天，连丝缝都没撬开。

秦非竟然完全没有要掩饰自己罪行的意图，他甚至大言不惭的将一切都说了出来。那……就是单纯看脸来判断的咯？

他还以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来台才决定铤而走险，压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吗？”囚房那边环境的确脏乱，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类的，好像也实属正常……直播大厅中甚至已经有灵体一边叹息着摇头一边向外走。

农历七月附近……有什么“佳节”吗？某日，怪谈世界的直播间内冒出一个画风异常突兀的新人主播。事先预演好的话语在脑海中不断回响，3号的喉头却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肿，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等到活尸炼成，多出来的人也就没有用了。”秦非的语气轻柔得像一片羽毛。

他在门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礼貌地扣了三下门。一片寂静中，秦非忽然举手发问：

不是他故意隐瞒，实在是他信不过刀疤。“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地重复一遍也行，不信的话，你们一会儿试试就知道了。”如果之前那个教堂内部结构的复杂度是1，那眼下这个的复杂程度就是10086。

三个人对视一眼，心里有种古怪的预感，一起看向秦非。【本次直播过程中共有9872位热心观众成为了您的粉丝，恭喜您成功解锁“小有成就”称号——积分500】但那种级别的道具，在F级玩家的商城中根本连影子都没有。

“你还有什么事吗？”鬼女此刻的心情实在算不上好。鬼火则激动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小时候徐阳舒在家里胡乱翻东西玩，在储藏室里找到一堆纸张泛黄的旧书，蓝色的布面封皮满是年代的痕迹，上面用毛笔写着书名。

秦非压下心中细微的烦躁，面上丝毫不显，柔声开口道：“亲爱的鬼女小姐，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1.修女只穿白色的衣服。

一会儿年轻貌美，一会儿面容狰狞，这会儿又变成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没关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着宽慰萧霄道。相互牵制，却又相互背离。

这种澎湃大概可以类比为，一个人被他的死对头强压着打了很多年，内心积压愤恨、逐渐变态。……这也太难了。拉了一下。

在医务室内随便转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医生的位置上。他实在有很多疑问。说起来，这种行事作风倒是让秦非想起一个人——啊不，是一个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