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呕呕呕——”他为秦大佬这番惊人的发言而倒抽了一口凉气。

并没有看见那两个人的身影。

萧霄倏地闭上了嘴。

门上污浊遍布，隐约可以看见一些辨不出意图的涂鸦，被红棕色的锈渍遮挡，不见全貌。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这扇门的颜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过的木门，可背后却宛若用鲜血涂就, 经过经年累月的无人问津后，化作一团令人作呕的黑红色。秦非试探着问道。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结束后，自己意外闯入的那个不知名空间，以及在那里看见的人。

“你们是想去哪里吗？还是想找什么东西？”神父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可以直接告诉我，我、我会带你去的……”“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级副本找乐子啊……”有灵体喃喃自语。“嗨！导游。”看得出谈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风格，努力冲导游挤出了一个尚算纯良的笑。

“搞不懂他为什么能被挑选进入唱诗班。”但，应该也不至于能让人瞎到这种程度吧……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到底是谁！准许他用这种评价家养猫咪一样的语气，对尊贵的魔鬼说话的？？！“你放心。”

“我忏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杀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体，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肮脏的血，他失去了身为一名信徒应有的纯净。”一旦秦非动手杀了人，黛拉修女不一定能保得住他。

被如此突然地针对了, 秦非却也并不生气。程松瞥了那边一眼，言简意赅地回答：“污染。”

他绘声绘色的语调就像是在讲故事，生动而饱含情感，同时带给人一种十分荒谬、却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异的违和感。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约而同地疯狂翻动起那本《圣经》来。

“仓库里有一些旧年留下的书信，我顺着信件上的地址上网搜索实景地图，搜出来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岭。”……

秦非心满意足。只是，三途不明白，为什么秦非要主动跑来和她说这些。

不会被气哭了吧……？

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还是没有放弃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数都汇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们依旧时刻关注着程松的动态。鬼火的声音又弱又可怜，看上去比没有向陆振华要到钱的依萍还要惨。

他想着，自己既然已经来了，一时半会儿又还跑不掉，那总得去做点什么。

他露出一个心满意足而又意味深长的笑容。

“毕竟，像我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们一样，一点都不想让手上沾上血呢。”

渐渐的，那轮廓变得越来越清楚。这一次，萧霄和6号也没能躲过3号囚徒的暗算，两人在紧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在修女因怒极而接近脱力的这几秒钟时间里，秦非成功地见缝插针：秦非手握圆珠笔站在线索投放箱前，盯着空白的纸张思量许久，最终只在递交的线索中写了两个字。门外，一道近一人宽的血痕清晰可见。

话音戛然而止。“拿着！”

“到——了——”途中，他们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危险，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间的，也不过只有赶尸人自己而已。虽然没有足量的样本作为事实依据，但，秦非觉得，这番猜测与真相应该所差无几。

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那可不一定。”秦非没觉得哪里对，他笑了笑，避开0号的视线，“其实见面四次，也有可能成为仇人。”加到最后，竟然累计出了一个十分夸张的数字。

他们沿着街边走了许久，在一个拐角过后，一座与刚才那脏污低矮的街道风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现在了眼前。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秦非十分克制，斟酌着词句缓缓道来：“听说这间老宅中，藏着一本十分珍贵的《驭鬼术》，那人想来取，却又无法亲至。”

这群观众，看到玩家受伤就这么令他们兴奋吗？现在门打不开，要么是他锁的，要么，就是他在说谎。一道清润的嗓音，如同在一片沸腾的岩浆中投入了一块冰，瞬间，车上所有人齐刷刷望了过来。

“丁零——”

玩家们必须在一个副本中首次探索、并首次通关同一条支线，才能够获得奖励。“我只是想问问你，如果别的圣婴在忏悔时和我说了一样的内容，还能得到主的奖励吗？”

话说得太敷衍，对面不愿意撒手。秦非将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语。

秦非道：“红方的阵营任务中说了，指认鬼得一分，杀死鬼得两分。另一种可能，或许任平在指认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进入了‘杀死老板’的进程。”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瘾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对自己如此放纵。如果黛拉问的是别的，秦非还真不一定能答得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