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观众们们简单交谈几句后，秦非关掉了弹幕界面，将注意力放回了幼儿园上。与此同时，还有不少人正明目张胆地眼观六路，在圈栏区中不断走来走去，不知在打什么歪主意。闻人黎明拿着地图和指南针，迎着风雪一路向前。

谷梁没有多想, 他只是纯粹地感到疑惑，峡谷路面十分平整，在经年累月的厚重积雪掩盖下, 纯白色的路面上连碎石子都不见一枚。

摸一把，似干未干。

他们身上的衣物早已被灼烧的面目全非了，事实上, 就连原本的五官和样貌都已看不清。假如说一开始，蝴蝶对秦非还只是高高在上、将对方当做自己所有物的侵占欲作祟。闻人黎明神色冷峻，停下脚步。

这种误判，在蝴蝶遇见小秦以后，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商业街看起来都有点萧条了。”天空中又一次出现巨幅荧光地图，和昨晚出现的那张一模一样。不管多高级的玩家对NPC基本都很客气，就算碰上非常难搞的玩家，顶多也就是稍微多干点活。

秦非总觉得，系统必定会对此作出一些应对的措施。A级直播大厅内。这让蝴蝶感受到了隐约的不安。

是赵刚。“……谢谢。”他的大脑袋里面只有一根筋，认定一件事后就很难绕过弯来，反应也比其他人迟钝不少。

随即摇头：“我有点不记得了。”乌蒙站在距离孔思明最近的位置，被他吓了一大跳：“你明白什么了你？”不仅是因为鬼可怕，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午夜总会到来，目标地总会出现。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不要脑补过度啊喂！！闸门打开，成千上万的灵体在瞬息之间涌入直播大厅，喧嚷之声瞬间将空间淹没。

……其热闹程度，不亚于现实世界中世界杯进行时的酒吧街。秦非看着乱做一团，气氛却已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的玩家们，在心里暗暗点头。

可以看出，操作间里没有人。

玩家和NPC在这狭小得连转身都略显局促的房间里玩起了躲猫猫。属性面板内，最下方的【当前副本阵营】一栏，已然多出一段说明。说来也是因为这里没有熟悉他们的人，否则早在一开始就该发现，刁明在黎明小队中是生面孔。

“她、她今天晚上确实表现得怪怪的。”

羊妈妈实在很难接受杰克看向小秦的眼神，这让他非常想冲上前去，伸手把对面的眼珠子抠出来，扔在地上，狠狠踩烂。直到两人同时冲到路口，他终于在黑暗中看清了秦非背后数目惊人的鬼。站在湖中心的玩家们甚至感觉到脚下激起了一片震荡，冰层的颜色迅速变淡，那是因为冰面下的灰蛾全部游向了另一方。

“对。”孔思明点头。

看起来完全没有什么力道，可对于鬼怪们来说，却像是遭受到了极严峻的打击。风雪越来越大，头顶阴云翻卷如潮，弥羊抬头看了一眼，面带担忧：“不会要刮暴风雪吧？”“要么是第五处打卡点，要么，指引之地根本就不在五处打卡点之内。”

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单词本，这是他晚上出门前从王明明的书桌上顺出来的。五指在短短半个钟头内迅速冻得红肿，胀痛的麻痒从指尖和骨节处不断传来。

假如无法查验受害者的尸体，那么从凶手入手探查，也是一种思路。若是秦非遇到这种任务，大概会怎么做？就像是，想把他——

她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听眼前之人辩解，挥刀便向他砍来。

“你个笨逼看不懂我的聪明老婆想干嘛，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有难大家一起当，问题不大。闻人顺着望过去，看见一个吊在队尾的刁明。

秦非并没有离开幼儿园，而是独自一人呆在室外活动区。

“10%的淘汰率，也就是说，今天的游戏只死了二十个人。”但，那几顶收起来的帐篷、炊具、睡袋防潮垫甚至指南针、头灯手电筒等，却都被他们藏在了随身空间里。

“这盘斗兽棋里一共有七种棋子，象，狮，虎，豹，狐，猫，鼠。”还好，只要不继续往下掉就行。巨大的玩偶跌落在地，藏匿在玩具熊与墙壁缝隙中的东西，也随之完整地展露了出来。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别扭了半天。“喂！”弥羊屈起长腿，用膝盖轻轻顶了秦非一下，“你有想法没？”猪人NPC挥舞着双手。

空气中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拽了它一把，强大的力道震得半面墙上的东西都跟着摇晃起来。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仰头望向天空。

“喂，喂，你们等一下。”从污染源接下来的叙述中，秦非逐渐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夜幕终于降临。

可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你越希望什么发生，那件事就越办不成。雪怪下落的地点十分精准，正对队伍中段，玩家们为了避免被雪怪砸到，只得迅速退让至两旁。秦非神色微窒。

但，薛惊奇毕竟只是一个B级玩家。有几只死去的蛾子和树干一起掉了下来，是刚才被乌蒙的刀误伤的。“嚯！”直播间内，观众们盯着光幕握拳，“好家伙，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