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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说这句话时轻松得就好像在说,他准备去吃晚餐、或者饭后下楼散个步。鬼火心中涌现出一个不太美妙的念头。

脾气急的观众骂道:“那你说个——”他越来越搞不明白了。哟呵?

后面被挤开的玩家们齐齐一愣。——截至目前为止,所有玩家都只知道自己阵营的信息。

“直面你最真实的渴望。”他们谈论的时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识地向着祠堂所在的方向张望。

他们的脚下摆着一盏盏油灯和白色蜡烛,都已经点燃,摇曳着零星的火光。

“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个!”从昨天进村开始,玩家们遇到的所有村民几乎全是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哪怕是最年轻的人看上去起码也有四五十岁,小孩和婴儿更是一个都没见过。

这个小东西的身上似乎发生了某种奇异的变化。

挑起一个新的话题。只是,向前没跑几步,他便听见那边有声音传了过来。

随着时间推移,大巴车外的雾气似乎正在变得越来越浓,车门敞开着,车外那人一身导游打扮,带了顶破旧的红色檐帽,一手举着喇叭,另一只手举着面小旗,正在不断摇晃。良久,她抬起头来。良久,鬼女终于再次开口。

“他们派了四五个彪形大汉守在我家楼下,就连我下楼去小区门口买包烟,身后都有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徐阳舒苦着脸道。

不敢想,不敢想。

没有观众愿意看到秦非倒在这里。

19号当时已经走到了6号跟前,3号躲在门外。

徐阳舒已经一整个激动起来了。资格也不会做废,只要下次再过去走一趟就行了。鬼婴坐在秦非肩膀上荡着两条腿,对秦非问出口的问题置若罔闻。

这一路跑来,电锯切割石墙散落的灰尘比工地里还要重,鬼火满头满脸都是灰。这并非简单意义上的力量压制,空气就像是一把看不见的大锁,将她的手脚都牢牢困住,不留丝毫抗衡的余地。

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发生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神色紧张地抬眸望向6号。对于观众们口中的精神污染,秦非实际上并没有多么清晰的感受。

秦非与NPC在车头窸窸窣窣捣鼓了这么久,自然不可能逃得过其他人的眼皮。没事吧没事吧??“?????没事吧,没事吧,主播你没事吧”

“哦哦哦我明白了!他肯定是想割自己一刀吧,把自己弄伤肯定也算流血啊。”

谈永的双腿酸软无力,想起身逃跑却又完全使不上劲, 他手脚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着,口中是因过分恐惧而变得不成腔调的哭喊声。假如不制止他,刀子迟早都会挥到他们的头上。

林业抿着唇,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那两个人……”门应声而开。孙守义站在凌娜与萧霄身侧,和林业一起静静望着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两个老板熟吗?”院子一角,导游正静静守在那里。

反而像是那种黑童话里诱惑孩子走进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将他们一口吃掉的邪恶巫师。倒不如他这样光明正大地讲出来,还能给那些傻兮兮洗干净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萧霄这样的傻蛋提个醒。“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他有些怀疑,自己莫不是被那个穿着神父衣袍的家伙给骗了?直播画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横流的客厅边缘。或许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找到污染源,找到整个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结局。

大脑叫嚣着想跑,可浑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块石头,没有一处地方能动弹得了。林业的脑子在这一瞬间突然清醒了一点。

鬼火的头皮都要炸开了。有叫他老师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儿子的……

紧接着,如山洪爆发般的议论声喧天而起。谈永的嗓子眼中挤出破碎凌乱的叫喊声,他试图摆脱眼前那女鬼的掌控,可竭尽全力后却依旧最多只能动动手指。

潮湿的霉味、血腥味、皮肉的焦臭味。

也有可能指的是“导致仪式存在的起因”。灰色的帽檐下,导游的视线不断在青年和车载电话之间游走。

他的血液中流淌着一股兴奋,那种兴奋是从大脑皮层深处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侧,正有一群人对他进行着良心的人审判,他静静站在那里,神态纯良得要命,活脱脱就是一个傻傻的年轻背包客。

作者感言

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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