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守在一旁楼后的五个人免费围观了一场大戏，集体失语。房间想下的甚至不是五子棋，而是那种用X和O作为棋子的井字棋。

秦非轻轻叹了口气。王明明的爸爸：“但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太好了，不是宝贝儿子的好朋友，可以随便做成玩具，不用担心惹儿子伤心。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开窗透气, 整个二楼都散发着一股沉闷的霉菌气味, 空气中带着湿哒哒的潮意。弥羊、林业和萧霄围坐在一张圆桌前，六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灰色猫咪的脸。

但事实上，即使没有黑晶戒，秦非也同样能自行寻找到目标地。

开膛手杰克同样也能感觉得到。孔思明看着眼前的青年，不知为何，从心底浮现起一股油然而生的紧张与慌乱。“放开我老婆嗷嗷啊啊啊，我老婆只有我才能摸啊！！”

“余阿婆做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将邪魔释放出来，为此她在社区内潜伏了将近两年，准备在今年的七月十五收网。”复眼翅蛾们密密匝匝地挤在水下，如同争抢降世甘霖般蜂拥而至, 在那点猩红被瓜分殆尽后才退散开。

尸体能够吸引飞蛾前来啃食，进入水中的玩家同样可以。高阶玩家？还是公会？该签什么契约内容就签什么，一点也没有想要趁机占他的便宜。

弥羊直播间的视野似乎被定格成了他本人的视野角度，光幕上白花花一片，只能看出那大概是某个雕塑的后脑勺。然后，他将手指送到鼻尖前，闻了闻指尖上的气味，好像想将秦非衣服上的味道铭刻在心里。

弥羊不能和菲菲公主同路。“中心城目前很安全。”祂道。

乌蒙盘腿坐在地上，一边擦他的刀一边疑惑道：“他们怎么忽然打起哑谜来了，我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通风口下方的房间里，那些整齐排列如僵尸般的动物们，被从天而降的林业砸乱了阵型。此言一出，马上得到了众多观众的反驳。

而在高级副本世界中，一个缺了手臂的玩家，又能支撑过几次直播呢？

不，他不相信。这群大学生为攀登雪山所做的准备的确十分丰富。

没法回头，他只好一边擦汗一边死死盯着秦非房间里的怪物，一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好像想用眼睛把怪物活活瞪死似的。说起来，他们刚才也的确没查看过玩具熊后面。“这游戏太难了。”弥羊断论道。

薛惊奇脸上流露出尴尬之色。

弥羊：……？？？

小秦为什么不躲呢？秦非依言走向角落摆放的那个巨大冰柜。

“呼——”“他是乐山大佛转世吧？？”

“你放屁？一看你就是刚把视角切进我老婆的直播间，能不能了解清楚情况再说话！”

杰克的瞳孔是黑色的，氤氲着一闪而逝的红。

三途忍无可忍，给了鬼火一个天降正义的大哔兜：“亡灵，亡灵，死了的人才会变成亡灵。”

被NPC追杀了这么久，大爷也累得不行了，顺着墙壁一屁股坐在地上，单手撑地，以一种和他的人设十分不符的、充满少年意气的姿势说道。这一切都没能阻止杰克向秦非走来的步伐。祂怎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想不出来还非要想，不是蠢蛋是什么？

这个蜘蛛就是其中之一。有反应快的灵体瞬息之间明白过来：这种血雨腥风的活计，自然是要交给别人。

“现在请大家看向这边，我们的游戏活动，马上就要开始了！”秦非毫不客气地掀起半边嘴角，送了弥羊一个嘲笑。

墙边放着一只网，长长的杆子，看起来有些像夏天捕捉蝉或蝴蝶时用的那种。凭他们两个的交情，自己要是求他把这个工作给自己，他应该会同意吧？顺手还扔出去几块抹布给林业他们：“把外面的桌子擦干净。”

然后全身脱力，缓缓坐了下来。

蝴蝶当然没有那么容易被砍死，但余阿婆的攻击力不可小觑。

脑海中的记忆混沌一片，但他下意识地明白，自己要跑。

像秦非这样不做任何隔离，用一双手捧着，还连续不断看了那么久上面的文字，简直不能想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