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神，又有谁会在必死无疑的关头出现拯救他呢？

徐阳舒的眼神从秦非将苹果拿出来的那一刻就彻底凝固不动了，像是被胶水粘在上面了似的。出口在祂看不见的地方。

一簇黑绿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藓。凭什么？

眼前这第五条规则，很明显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规则。它是看到这个主播的历史直播场次只有三场, 但已经升到了D级, 觉得他的能力应该挺不错。

“这是低级灵光蜡烛。”萧霄向林业和凌娜解释道，“有一定的驱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老板娘懒洋洋窝在柜台后面，半闭着眼打瞌睡。又一下。

萧霄完全没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视过来。

他谴责地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小东西。不难看出，正是玩家们已经见到过数次的清朝官服。

乌漆抹黑的直播镜头吞掉了太多画面细节。

说那句话的肯定不是没脑子的普通玩家。

秦非站起身来，抬手拍了拍衣摆上的灰，轻描淡写道：“多合理的设计。”安安老师立即像一阵旋风般刮到了秦非面前。怪不得徐阳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话，这楼里各色各样的鬼怕是还有一大堆呢。

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是真正的隔“空”交流。他找准了一个阴郁的灵魂，并趁机潜入他的身体。

那他岂不是就要兑现自己的诺言，把天赋技能告诉他了？彻底疯狂！话虽这么说，可是两人心里其实都很清楚，他们对于秦非来说很难有什么用处。

“那现在要怎么办？”萧霄：“……艹。”

“不管我什么时候进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问了一遍。“……唔，或许有人成功过。”这里没有人吗？

“这个秦非到底什么来头，怎么步步都不走寻常路……”

“那你就来说说，旧约的第一句话内容是什么？”

“假如程松在直播开始前不用任何道具和额外线索辅助，全完全根据副本剧情走，他一定会选择跟徐阳舒一起去祖宅。”搜索引擎里没有这个村庄的名字，地图软件里也同样找不到丝毫村庄存在的痕迹。他只能悬浮在空气中，眼睁睁看着兰姆拉开门向楼下走去。

紧接着，他看见了纸条上的字。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说服了。他说话时的神态温柔又和善。

那是个成年男子, 身姿颀长, 垂手而立, 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修女站在刑床边大口大口喘息着。敏锐的第六感在这一刻再度发挥了作用，虽然没有抬头，秦非却莫名能够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远处死死盯着他。不论是秦非还是别的玩家，不论他们问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其余的人面带担忧地望着他们，有人试图阻止：“外面是不是有东西？”“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袭击？就是说我就算看够100次直播，也还是会被这种画面吓到。”镇压林守英的仪式失败，林守英的残魂被放了出来。

沙坑边，其他小朋友已经全都躲了起来。秦非甚至有点怀疑，或许他也不是人，而是别的什么东西。阿尔茨海默症晚期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

“如果, 被遮挡的部分后面不仅仅是单一的答案呢？”那双隐藏在玻璃反光下的眼睛中流露出柔软而疲倦的光。

“你要是来地再晚一些，我的伤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萧霄在旁边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他们喜欢待在卧室，当然是因为，卧室里有吸引人的东西。”

和猎头一样，在规则成了主城区内，黄牛、中介……等等职业都是系统登记在案的。不知为何，那些尸鬼们一个都没有向他这边过来。

血吗？

画像的身体，玩家们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过，只是那张脸没有人敢看。

“笑死了，主播怎么张口就来啊？？？”荧红色的提示条清晰可见。但——

而祭台底下早已血流成河。那中年男人叹了口气，似乎是在疑惑，就凭这年轻人的脑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级直播间的。修女刚才罗列出的那几个人，分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