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和弥羊不是第一个走出房间的，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三名玩家成功完成游戏。“有没有人说一下，弥羊以前盗窃值点满的时候，有出现过类似的状况吗？”两尊A级大神镇在那里, 闻人黎明气得半死却连个屁也不敢放，哼哼唧唧地点头：“那就开饭。”

他像是半隐在迷雾中，让人捉摸不透。“好坏可是好迷人，我老婆真甜啊5555——”

下一秒。

社区的各个角落, 玩家们均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弄得一头雾水。等到秦非用双手支撑着勉强坐起身来时，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事实上，即使这些照片中混有一张根本不是托罗蒙德山，而是喜马拉雅山或是什么别的雪山的照片，玩家们也根本不可能分辨得出。

王明明的爸爸：“哦对了儿子，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但，那样一来，系统势必会感知到祂本体的存在。像是召唤，又像是诅咒。

非常惨烈的死法。

“我的本体灵魂碎片分裂，将我的记忆也同时分裂成了许多片。”

头顶的日头又向西偏移了一点点，缺了半角的月亮缓缓从东方升上天空。“死者阵营有什么任务，我们都不知道。”

秦非点头：“顺着楼栋号往回走吧，一边巡逻一边找。”

光幕那头的小粉丝们从来没见过秦非这副模样，看得津津有味。“菲菲——”随即它从洞内钻出，重新爬回秦非身上，十分依恋地蹭了蹭他的胳膊。

他礼节十分完美地一手轻搭在腹部，另一只手前伸，双膝微屈，做出了邀请的动作。

秦非轻轻吸了吸鼻子, 闻到隐藏在深处的淡淡铁锈气。应或的面色微变。而无一人敢有怨言。

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又掉了两点。秦非微垂着眸，语气爱搭不理：“高考压力太大了，出来逛逛，顺便背书。”在晚餐之前，秦非还完全没有看见过这个提示，身体也从未产生任何异状。

那种用砍刀肢解尸块、清扫房间装进塑料袋里抛尸的举措，仔细想来，虽然可怕，却并不像是鬼魂杀人。在这样诸多要素的叠加下，直播间内的人数本该匀速上涨才对。应或也很争气，一口说出了秦非最想听到的话：

非常惨烈的死法。秦非仿佛闲谈般，轻描淡写地开口。“在登山社团中，你结识到了一众好友。你你你你——们一起度过了愉快的4年。毕业之际即将到来，你们提前预组了一支20人的登山小队，约定好，一起攀登雪山作为毕业旅行。”

能被污染源惦记的东西, 大概也就只有灵魂碎片了。老虎一脸无语。

现在的服务大厅就和秦非直播时的弹幕界面差不多，各种各样的说辞漫天飞舞。秦非轻轻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黑晶戒，不知何时，这似乎已经成了他思考时的习惯。

秦非颔首，谢过老保安，向他指向的灌木从后面走去。他远远看见秦非，先是眼前一亮，面上带了笑意。弥羊迷茫地眨了眨眼。

雪村寂静无声。此刻天色已逐渐黯淡下来, 月亮攀升至穹顶正中。

但地图是玩家们手中唯一能够作为参考的指引，在出发前，他们拿着地图就山脉走向做过评判。“如果你真的觉得王家有问题，大可以自己进门看看，我不会拦着你的。”“说是有个人夜行赶路，看见路边有个少女在哭，他就上前去询问对方怎么了。”

弹幕瞬间又是一片尖叫。

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喉咙，在房间内回响。

众人左侧有三个电梯，红色的楼层提示是这里为数不多的光源，右侧则有一扇窄门，上面写着安全通道四个大字。

弥羊死死盯着最后那行字。这是除了秦非和羊肉粉店店员以外的。

“艹？？？”秦非眨了几下眼，纤长的睫毛像是振翅翻飞的蝶翼，清透的瞳色中写满迟疑：“前面哪里有楼？这不是一块空地吗？”

猪人一边前进，一边拉扯出一个笑脸，和走廊上的玩家们打招呼。原本汇聚在乌蒙那头的复眼翅蛾突然集体调转了方向。闻人黎明的脚步慢了下来。

老保安又不知从哪翻出一盒印泥，掀开盖子，递到三人面前。“你看，前面的人能看地图引路，后面的人负责断后观察地形，就只有你。”

他们必定是因为违背了副本规则，所以才倒了霉。

“里面一点响动都没有。”喊出声来的是丁立。弥羊的怒目而视半点也没能伤害到他。

他将手中的收音机放回到桌子上，像是要与它划清界限般，朝玩家们走了几步。——假如那个存在勉强能够称之为“人”的话。林业不明白秦非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