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漆黑当中，有一抹白色一闪而逝。除非像萧霄这种有特殊职业或天赋的玩家，否则一般的玩家，譬如黎明小队那种，在面对怪物时或许战无不胜，可当他们碰见一个真正的鬼时，同样只能束手无策。好在秦非和林业还算心有那么一点灵犀，秦非没等多久，便恰好好遇到林业和三途鬼火一同折返。

“那是当然。”秦非道。

……掌心的皮肤传来阵阵火辣辣的刺痛，大约是破了皮，秦非仿佛浑然不觉，在洞里一寸一寸，细细摸索着。他从昨天开始就听见二楼有响动了，说明这人被绑在这里已经不止一天。

关于这三人的死亡原因，一直到5分钟后，猪人NPC又一次来到船舱中时，依旧还在被玩家们热切地讨论着。就在光幕那头的观众们都以为主播就此偃旗息鼓时，秦非却突然再次开了口。极细而长的触角在水中左右曳动，在这一瞬间，地面上所有的灰蛾同时颤动了一下。

令大家心中都有了几分揣度。他在一片混沌中勉强找回自己的思维，抬眸望向前方领队的青年，眼含希冀地询问道。

小姑娘于是转过头，一门心思盯着闻人黎明。这个R级副本的结构之复杂超乎了他的想象。

“我知道你们不愿意在副本中和人合作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刁明还想为自己的MVP争取一下。“请各位待在各自的圈栏内，晚餐每只动物都有份！”空间里的系统声音仿佛意识到了这玩家正在走神，说话时带了三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蝴蝶的眼神如锋锐的箭矢般射来。

陶征盯着秦非的后脑勺，犹豫了半晌。“谢谢爸爸妈妈。”片刻过后，三途道。

——比如说秦非已经升到A级了之类的。

弥羊死死盯着最后那行字。或者，还有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在彩球的原主人死去后，彩球才能易主。随身携带污染源。

木质座椅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尖锐的咯吱声，引得半个房间的玩家纷纷向这边看了过来。

秦非倒是非常能懂他们的心情。虽然秦非才刚升到A级，但亚莉安看向他的眼神，俨然已经和看一个超神级大佬无异了。“听它们都在叫老婆，主播是个美女吗？”

在“用胶带贴住能管用吗”，和“直接把耳朵剪掉会不会看起来很像绝育过的耳标”这两个念头之间左右犹疑的菲菲公主，最终选择了继续将偷鸡摸狗发扬光大。绞肉机漆黑的入口，就像一张野兽张开着的大嘴。青年站在漫天狂暴席卷的飞雪中，风声将他清澈的嗓音撕碎，但他的神态平静，那双清透的眼眸中，带着一股能够安抚人心的奇异能量。

“我们、我们现在在奥斯塔迪亚山上，对吧？”他磕磕绊绊地问道。污染源语气平静地开口。

——这当然是秦非偷偷干的好事。

向上的拉力配合水的浮力一起，速度会比自己游要快许多。丁立，段南，还有其他很多玩家。十颗彩球。

他半眯着眼睛望向不远处的草丛，从他的视角看去，那个俯身哭泣的少女头顶正异常清晰地悬浮着一行字。

壮得像头牛一样的玩家扛着他的大刀上前，对准地窖木板挂锁的位置比划几下，狠狠一刀砍下！“这是B级道具□□。”云安没有参加这场预选赛。

“我以前和他下过同一个副本。”秦非盯着脚下地面。

秦非作为死者，最大的优势是敌明我暗，有许多隐蔽的可操作空间。“你说，你在雪山副本里，遇见了一个戴着黑晶戒指的玩家？”

保安道。真想和闻人队长灵魂互换，体验一下被主播捆绑窒息play的快活～有这样一条规则限制，黄狗又怎敢违背与“人类”做好的约定呢？

怎么这么倒霉！！

出于对自己直觉的信赖，在秦非提交完表格离开队伍以后，蝴蝶飞快迈步拦在了他的身前。三人顿时觉得自己距离死亡线又远了那么一点点。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可秦非的确能感觉到，系统正在某些隐秘的暗处悄悄针对着他。但无论是秦非还是弥羊，都已经对这对夫妻吓死人的注视习以为常了。玩家们的神色全都变得僵硬起来。

但他们并没有和秦非正面相对。七月十五。

但在那叠拍摄于半年前的照片中可以看出，当时的幼儿园还是以彩虹作为装修主题。水流在他的身边环绕，距离虫母越近，他脚下的灰蛾群便骚动得越加明显。

应该就是这些了。

秦非脸上渐渐露出笑意：“对，我们全都是死者。”在踏入房间的第一时间，秦非便立即关上并反锁了身后的房门，与此同时，秦非发现，他脚下的皮鞋底部似乎踩了什么东西。秦非摊手：“既然人可以从外部进入奥斯塔迪亚雪山，雪怪也可以从山里出去。”

犯人的背影消失在甲板下方, 猪人嘟嘟囔囔地抱怨着离开：“真是麻烦……这样竟然也能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