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争的事实。孔思明的脸色变了又变，想到秦非的巴掌，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老鼠玩家在头套内发出闷闷的笑声，听起来格外怡然自得。

很有名的凶杀案嘛， Hello Kitty藏尸什么的，上过网的人都知道。

是, 在各个副本之中，出人意料的事有很多。“啪嗒。”眼前的世界一阵黑一阵红，弥羊一口气又灌了两瓶高级补血剂，这才勉强可以看清秦非的脸。

看样子好像又有新的线索，直播间里的灵体们仰着脑袋看屏幕。秦非觉得弥羊有病，懒得再理他。亚莉安立志要为自己的新雇主留下一个妥帖能干的好印象，忙不迭跑去联络家政服务中心。

江同在脑海中搜索着眼前这人的面貌，半晌无果。那漆痕歪歪扭扭，似是徒手画上去的。

远在中心城另一角的黑羽公会中，高层休息室里，玩家们同样三三两两聚集着，话题无一不是围绕着展示赛。至于污染源，则和邪神没有丝毫关系。被余阿婆盯上，就像是惹上了不致命却无比恼人的吸血虫，蝴蝶被追得上蹿下跳，什么事也没法做。

屋内没有动静，只有玩家的挪动脚步时，传来的细碎的衣物摩擦和呼吸声。秦非若有所思。“那好像是——”

谷梁知道，假如他的眼睛睁开, 瞳孔会是清浅的琥珀色，笑起来时温柔且不见丝毫攻击性, 但在某些特殊的时刻, 又会显得深不可测。吕心心头巨石落地，神思恍惚地拧开了水龙头。他们两个的攻击方式都非常霸道，三人飞速杀出一条血路，不过片刻工夫便向前移动了近10米，成功与前方的玩家会合。

最右边是大象，然后是狮子、老虎、豹子、狐狸、猫和老鼠。不进去，却也不走。这帮皇帝不急太监急的灵体们，引来了周围的诸多嘲笑。

他已经为自己做了许久心理准备，可是心脏仍旧砰砰直跳。

船上的人和动物彼此戴着不属于自己的面具，和所谓的盗窃是否有关联？假如是那种一线天式的峡谷底部，一旦遇袭，要想逃生恐怕会非常艰难。

是要脸皮多厚的人才能昧着良心说出这种话，冰天雪地像是会有蚊子的样子吗？

系统声顿时哑住。……他的话未能说完。

站在湖中心的玩家们甚至感觉到脚下激起了一片震荡，冰层的颜色迅速变淡，那是因为冰面下的灰蛾全部游向了另一方。深绿色的枝叶将青年修长纤细的身影掩盖，秦非静静匍匐在灌木丛底，如同一团不会呼吸的影子。

薛惊奇这边连带他自己在内，一共有7人。有人还没缓过神来，也有诸如弥羊或岑叁鸦之类反应快的，已经开始研究起墙上的地图。

老实说，他一开始并没有太将对方放在眼中。秦非回头，就见弥羊一手堵着耳朵，仿佛正在忍受着什么，用和闻人刚才如出一辙的便秘表情，梗着脖子道：“你……你能不能，顺手把我们也牵上？”

……50%的致死率！就连深色房门都没有这么危险！

前面有一台绞肉机。

弥羊眯眼：“我的队友。”秦非伸出一只手，横亘在两人之间。从他眼底压抑着的欲望来看，秦非能够很明确的感知到，祂对自己正产生着深深的渴望。

“诶？？？”“快走！”秦非转身对弥羊说道，率先一步推门冲了进去。刁明眼中闪过阴鸷的光。

他也尝试了，但他没跑掉，又被人抓了回来。“快快快，走开，让我看一眼。”

——很可惜，这些和玩家们都没有什么关系。水下的灰蛾在吸完那滴血后就重新散开, 要想一直吸引它们, 就必须保持足量的饵料。秦非：“……”

由那裂纹，又延展出了无数细碎的裂痕，咔嚓咔嚓之声不绝于耳。

“老婆老婆你最棒，老婆老婆你最强！！”

伴随着“撕拉”一声响，信纸撕成两半，金色的光晕在空气中流淌。谷梁突然觉得后背发凉。NPC不为所动，似乎誓要将拉偏架进行到底，向□□进一步，道：

秦非望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眼神古怪而了然。

——除了副会长珈兰。怎么把自己累成这样？

“啊啊啊啊好酷！真的好酷呜呜，大人的操控力又加强了吧？”

从那天在别墅里交谈甚欢后，污染源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见踪影。秦非已经彻底习惯弥羊这副怪样子，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没事。”像是有人在他的耳旁击鼓。

王明明的妈妈滔滔不绝，弥羊就站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听。没有什么秘密，是一顿鞭子逼问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