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莉的死亡原因和僵尸有关，那小秦也的确没有说错。

窗口里的NPC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纸，敲了个章，递给秦非：“诺，签字。”

前行的路程并不顺利。狭小的空间内，气氛骤然凝重起来。

“有人看见这个僵尸是从哪冒出来的吗”保安制服就像一块硬邦邦的铁板，裹挟着他的胳膊，离那女鬼的背影越来越近。面对玩家热情似火的招呼，他看似热情外放，实际却一直用嗯嗯啊啊来敷衍回答。

“要不要去？”弥羊苍蝇搓手。“我觉得NPC应该是在诈玩家吧？假如他真的知道是谁违规了，直接把他们揪出来就好了啊。”非武力天赋玩家获取武器的路径只有两条：副本，或中心城商店。

他招手，应或递上一个玻璃罐子，里面装着的赫然便是秦非已经见过不止一次的复眼翅蛾。“？？？”

秦非在黑暗前方站定。无论秦非本人还是直播间里的观众，对于NPC给出的答案都有些将信将疑。现在又一次让小秦从眼皮底下逃脱。

等到天一亮，他们立刻马不停蹄地下山！

秦非眯了眯眼。

压得紧实的肉泥在水中散开, 浓重的血腥气顺着水面氤氲开来, 甲板上不少游客面露异色。心脏紧缩，指尖发麻，血液在身体内倒流。丁立计算着他们在副本中的进度，怎么算都觉得希望渺茫。

秦非正半蹲在他的身前。

老鼠也是预知系？这是除了秦非和羊肉粉店店员以外的。

夜晚这么漫长，玩家们不可能因为出现了间谍亡灵就彻底放弃所有安全区。

前行队伍已走到尽头，两条岔道一左一右。就好像现在。

一句话就将秦非圈进了保护区内。

“你你你不该该来这里。”

弥羊：“？”秦非跟着船工NPC，一路行走在黑暗的长廊上。

“三个月升到A级，结果一进A级就翻车，这就是命啊。”下面的人低垂着头，每两人之间相距大约半米，动作缓慢而整齐划一地向前走动。那玩家半边身体都拢在阴影里，听到江同这样说，他发出了两声很低沉的“咯咯”笑声。

等到他下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恐怕就是他的死期了。摆渡车一共有20多辆，但A级玩家数量本来就少，刚好结束游戏的A级玩家就更少了。秦非点了点头。

为了做这个局，他们蓄谋已久。

“那，白天呢？”秦非微笑着，仿佛随口闲谈般提起，“白天的表演你感觉如何？”

他一边假意在水槽前洗抹布，一边低声对秦非道：“这个老板娘是鬼吗？”

雪怪无用，而秦非却命令右边僵尸再度重返峡谷。距离活动中心500米处的公共卫生间门口。

面对如此诱人的奖赏，愿意去接任务的玩家反而少之又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从那一天开始，满大街都是盯着秦非的人。这家伙接下去要说的绝不会是什么好话。

但，秦非却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找到了？”弥羊快要跑岔气了，那座被树木遮盖的神庙几乎出现了重影，黑色的巨大门扇看不出是木质还是石质，但上面的翅纹清晰可见。林业他们已经捡完了地上的全部碎片，面色中透出几分茫然：“什么声音……卧槽！！！”

弥羊看着秦非消失的背影，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都是被小秦带跑偏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雪山本进行到现在，一个人都没有被密林吞噬。”

他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秦非眉心紧蹙，他捧起祭坛，陶土罐圆鼓鼓的肚子上，干干净净，不见半分赃污。灰蛾雕塑角落, 玩家们聚在一起，争先恐后地探头向前，望着那一方凿刻而出的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