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人呢？”

“行。”那森然如毒蛇吐信般的眼神，牢牢粘在秦非的气球脸上。A级直播大厅中，开膛手杰克的光幕就摆放在距离秦非不过一拳之远的位置，两人天差地别的精神状态成为了观众们津津乐道的话题。鬼婴在副本里又不能完全听他指挥，这次发挥作用纯属意外之喜。

而越过秦非的肩膀，弥羊看见，后方的孔洞中还有一道人影。

全渠道。弹幕里的玩家倒是很开心。

这个方向正对着他和秦非不久前走过的那条路。

天气由晴朗到风暴交加，如今头上甚至开始闪电，隐约有闷雷，在云层背后翻滚。秦非转过身, 视线扫过站在庭院角落的那个黑衣男人，神色未变，开口道：黑发青年痛苦地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要我说她本来就不该来上厕所。”

每一个副本都能被他玩成跑酷，这也就算了。尖锐刺耳的声音贯穿众人耳膜，带来强烈的精神压制。于是干脆放弃不想，躺回床上，目送着两人走下楼梯。

在A阶和S阶玩家中，女人的数量甚至比男人更多一些，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秦非已经被弥羊瞪出一个窟窿来了。它刚才明明看见弥羊就站在角落。

事已至此，闻人黎明叹了口气，偷瞄了秦非一眼，在得到对方许可后开口：王明明的妈妈使劲点头夸秦非是好孩子。

玩家的脸色终于白了，额角沁出汗水，讷讷不敢再言。为了能让更多人看清楚，猎豹和獾已经率先一步，爬到通风口的另一边去了。

石像下方那句话成了今夜唯一已知的规则。

“周莉会不会就是这样死的？”丁立提出疑问。

看起来，地上的玩家一挥拳就能把他们打飞。“菲……”

三途忧心忡忡。开膛手杰克在正式分尸之前，已经提前实验过，用了“秦非”的一小节指尖扔进湖里。

之后，有她出现的地方就接二连三都出了事。门竟然打不开！

扉页背面印着长长一段引言。这样大的冰块是取不出来的，右边僵尸用力在冰面上跺了跺脚。

哪有机会活到现在？

面前的冰层上站着一个青年，正静静打量着他，散落肩头的半长黑发被风吹乱。“这就是被标记的后果啊，谁让她白天不努力……唉。”

秦非带着林业、三途和鬼火, 四人绕着广场旁的居民楼走了一段路后，忽然停住了脚步。他们在游戏区里闲逛，已经花去近10分钟，在这过程中，越来越多玩家进入了房间里。

谷梁一愣：“可是……”秦非：“你愿意为了我去死吗？”

出于这种心理，秦非正在尝试着用指尖逐块检索着地面上那些碎片。灵体们回头看去。而越过秦非的肩膀，弥羊看见，后方的孔洞中还有一道人影。

怪物没有闲心去剖析猎物的内心。

这让孔思明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错觉。而秦非也的确没有看错。秦非还没来得及给出反应，弥羊率先脖颈一凉。

那假笑就像焊死在他脸上了似的。“坛子！”鬼火低声尖叫。

他那样卖力地吸收着副本中每一滴可以吸纳的血液，绝不可能完全没有所图。

——比如被装填进了雕塑内部之类的。

里面看上去丝毫不见人烟，也没亮灯光。闻人黎明拿着地图和指南针，迎着风雪一路向前。像“游戏玩家”这样自带出场特效的外观，弥羊还是第一次见。

……

树是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