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摇头：“虽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转都会带来变化，但，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两个世界中的告解厅应该都是同一个。”虽然并不一定所有规则都是必死项，但没有人愿意以身试险。

他并不是在夸张，是真的一点都不痛。虽然只在恍惚中瞥见一眼，可方才窗户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浑浊得不像话，眼圈泛着骇人的红色，看上去简直不像是个活人。孙守义眉头紧皱，将快要瘫倒在地的徐阳舒一把捞住：“怎么回事？”

“他的证词无效！”6号宣布道。

可是, 当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报纸和书时, 出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片空白。即使明知道吃一口就会犯肠胃炎，对方依旧难以抗拒。

此时的圣婴院并不叫圣婴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心脏跳得发紧，肺部紧绷到快要爆炸，秦非紧咬牙关望着天空中悬浮的巨大倒计时——

光幕前，所有灵体都挤挤挨挨站在一起观看直播，他却独自享有一个座位。“更何况。我们当中，有一些人并没有犯下过任何可忏悔的罪。”

“那……你仔细想一想，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

略过耳畔的风声隆隆, 如雷鸣炸响。语毕, 他面对带紧张地望向几人。强烈的惯性，将他维系得极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许。

【在直播过程中首次达成“五万人瞩目”成就——积分500】原来那节人骨哨子是这么用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四四方方像个衣柜一样的东西是怎么用的。

这个村子已经50年没有更新过人员信息了。

说完他指了指身后不远处，那里还站了两男一女, 正伸长脖子向这边看。

“你看到了。11号，你确实看到了。”这两条规则。

……“！！！”鬼火张口结舌。

徐阳舒苦笑了一下：“其实这些东西，我从来都没接触过，是我爸告诉我的。”秦非看着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顺从地主动放弃挣扎，顺着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规则世界的直播的确能够提供蓝光画面和全景声服务。

……

他刚才躺在床上，本来想思考一下秦大佬的作战计划究竟可不可行，结果一不小心就睡着了，睡到直打鼾。

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内，动作丝滑地双手合十原地躺下，仰头闭眼微笑，一副安详去世的模样。虽然这几个应该只是支线地图里不太重要的NPC。和F级生活区比起来，E级生活区简直就像是天堂。

“对！”

萧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这，这不好吧？”“快……”没拉开。

看见自己很害怕，但还是挥着书包冲了上去；“就是，怎么可能？天赋技能的类型一共就只有那么固定的几种，翻来覆去地出现，攻略系是你自己编出来的？”证实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东西，玩家们松了口气，陆续进入院内。

清澈的目光温润，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会故意耍人的样子。“我……忘记了。”假如半小时后还没有人过来，她再另外想办法……

这群观众，看到玩家受伤就这么令他们兴奋吗？有节奏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上，就像催眠时秒表发出的滴答声响。天上不知什么时候竟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路旁到处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视线所能触及的方位。

秦非并不气馁，笑眯眯地收回手。看样子，鬼女大概是玩够了，准备收网了。

迷雾散去后，秦非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教堂样的空间内。房屋结构比起门外的徐宅要新上许多，四处的积灰也没有那么厚，但显然也已经无人居住许久。她开始说一些秦非听不懂的话。

她这样呵斥道。

“我操吓老子一跳！”打是不可能打得过的。

抖得像筛糠，人影在门后一晃一晃，终于成功引起了6号的注意。

小时候徐阳舒在家里胡乱翻东西玩，在储藏室里找到一堆纸张泛黄的旧书，蓝色的布面封皮满是年代的痕迹，上面用毛笔写着书名。

“之前我和村民打听的时候了解过，往年村祭，玩家们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连棺材带人一起抬上祭台的。”他解释道。

萧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