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才是这个世界真实的内核。秦非眸光微动：“哪里？哪里是我该待的地方？”

萧霄：？“只有我能够佑护你们的安全，将你们从邪恶中拯救出来。”

在这个所谓的忏悔厅里，他们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不过好在先前他已经为这种可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现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们足够给力。他望向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很明显出了问题。

虽然秦非此前从未经历过结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锐的直觉依旧让他在第一时间便觉察到了异常。

光是在脑内构象这几个字——弹幕沸腾一片。

他再也顾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跄跄径直向前，几乎一路小跑起来。两人身后不远处，宋天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让他确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会在那时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认。

距离光幕最近的黄金观影位上，透明的空气微闪，那个一看便十分富贵的高阶大佬此刻正双眼发亮的盯着光幕。刚才在物业大厅门口时，红方的阵营任务已经被那个叫崔冉的女玩家和平头男新人公开了出来。“我要替一号忏悔他偷窥的罪。”

任凭观众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没有一丁点儿反应。

“教会的探查员吗？还是小报的记者？或是……政府的人？”“刚才那个穿蝴蝶长袍的人，是一个高级公会的会长。”她又将音量压低了些许。他就是看见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识地就跟上了，等到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了秦非房间的椅子上。

秦非坐在沙发上, 没有像萧霄他们几个一样瘫倒, 背脊依旧挺直，仪态优雅得像是一颗生长在悬崖边的青松。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满身尸气，死后又怨气横生。

“看不懂，实在看不懂。”然而这提议却被秦非否决了：“不行。”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烂了。

像是一只找准时机潜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选着自己今晚的猎物。

这个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来越多了。

总之，在这十五年里，教堂已经从纯粹的神圣之地变成了一种集监狱、疗养院、学校于一体的复杂机构。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睑微垂, 柔软的睫毛投落一面阴影，令他看起来显出一种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觉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

“说起来也是凑巧，10号和12号，这两个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设，这次竟然凑到一块儿去了。”

“他的属性面板也不对劲，san值怎么可能破百？这特么还是人吗。”秦非身后，有个顶着一头卷曲金发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声道。光幕前的围观者情不自禁地齐齐惊呼起来——

嗯？如此看来，程松实在是一个行事极度冷静的人。

比起无法解锁答案的紧张来，那种明知死亡就降临在不远处、却还是难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脚步的感觉，实在更加令人痛苦。

程松点头：“当然。”色彩鲜亮，细节逼真，一切与真实无异。

有的人不断来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两个老板熟吗？”“你的名字挂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业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地看着秦非，“排在榜一。”

他的双脚被锁链牢牢捆住，锁链下方还坠着沉重的铁球。

三途被他过于粗鲁的言辞弄得脸黑如锅底：“别骂了！我们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骂得再脏这些怪也不会被你骂跑的！”

现在正是如此。“我什么时候可以过去？”她不喜欢眼前这个金发男人，这一点已经从她的脸色清晰地表露无疑。

背后，黄袍鬼飞驰而来的猎猎风声已经逼近至耳畔。“可是……”萧霄后背紧贴在窗旁的墙壁上，用余光扫视着楼下的包围圈。

青年紧紧闭上了眼睛。说完，她大手一挥：“快点过来，把那个恶心的人留下的肮脏的痕迹全都清洗掉，不要让他玷污了我们神圣的教堂！”是普通的茶水。

“一，湘西的夜晚从日落开始，到日出结束。”凌娜迅速远离了刀疤，虚倚在墙边大口大口喘着气。

秦非就这样在1号恨不得杀人的目送下，脚步轻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秦非脑海中晃过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

原本便已凌乱不堪的衬衣，这下彻底被撕成了烂抹布。报废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