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说未免有些太过极端。

秦非将纸条上的字读了一遍。

秦非若有所思。天赋技能的具体内容作为玩家的隐私之一，受到系统保护，观众们并不能直接看见。秦非的脸黑的像是抹了一层锅底灰，他试探着想要向前。

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还不错。秦非沿着床沿坐下，颔首指了指自己身边。

身后，0号果然连片刻的犹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来，那粗哑又怪异的嗓音穿透空气与墙面，传到秦非耳边：

这种事情，发生过一次，就难保不会发生第二次。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义的事都在忏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样可以成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

弹幕都快笑疯了。很奇怪, 来到这间阁楼以后，秦非依旧无法调出弹幕界面或属性面板。

撒旦：……

他们的脚踩在地面上的画面清晰，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稳。而11号神色恍惚。这一次他终于看清。

也太缺德了吧。他走出义庄大门，在门口冲不远处挥了挥手。话音落下的瞬间，一块巴掌大小的写满字的莹白色光幕缓缓出现在秦非眼前。

在从礼堂回来的路上，华奇伟同样注意到了那些诡异的神像。想起那一道道粘连在他身上、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的视线，他狠狠打了个哆嗦。兰姆险些叫出声来，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玩家们扮演的角色并非一个个真正独立的个体，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个分裂人格。

但秦非已经自己寻找到了答案。玩家们交谈时，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边，全程聆听了他们的讲话。

“下次有机会的话，我给你介绍一家美甲怎么样？”青年笑意轻柔，“我觉得猫眼的款式就很适合你。”而秦非也的确没有让她失望。秦非抬眼，向道路两旁的棚屋中望去。

断断续续的一句话，却在直播间观众中掀起轩然大波。

三途看着鬼火浑身颤抖，眼眶赤红，不由得惊怒交加地望向秦非：

怎么这个10号还主动往里扎呢？

这些小瓶子会是药瓶吗？

“那，那要怎么办？”鬼火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

他将手又向外送了一点，掌心向下，握紧又松开。

他的右手不着痕迹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着一截薄而坚固的木片。白纸黑色的规则就贴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终于不敢再造次。

“？？？什么那种东西是怎么跟主播来这个副本的？”

他面前那人像是发了狠劲，不要命似的，不停用板砖向他招呼过来。

秦非干脆将两手背到了背后。虽然相处时间还不足五分钟，但秦非已然下意识地职业病发作，从进房间的那一刻开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为逻辑。他们会去探寻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们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断交流，试探其他人的底线，再在合适的时机捅入背后一刀。

来到副本世界以后，这些器官上的器官和内脏上的毛病，按理来说应该已经被修复好了。秦非并没有因为三途的质疑而显出任何烦躁或逃避的神色，这为他接下来的话增添了不少可性度。

就像秦非刚才所提问的那样，猎头玩家的存在无疑是破坏了直播时玩家之间的平衡。

“只要这个主播能成功通关，他这一场肯定又是MVP。”而且，即使它是真的就在教堂的地下，那它对应的位置，大概也会是教堂地面上的那座迷宫游廊。

屋里虽然昏暗，但摆放的物品却一目了然，能够藏东西的地方只有那里。

“也不会怎么样吧，反正是不会死掉，应该就是掉点san什么的……说起来，我至今都没弄明白告解厅这条支线背后的剧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没把这条线打穿过。”鬼火。说罢, 程松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和善微笑：“你们这两天都去哪儿了,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没人知道在这短短几秒内，孙守义的内心有多么挣扎。若是秦非此时打开弹幕，就会发现，他亲爱的观众们正在对他进行盛赞。年轻的，年长的，推着婴儿车的。看起来与正常世界中的小区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