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

6号：？？？不痛，但很丢脸。这条规则重要吗？会致死吗？

这才是与观众息息相关的，牵动着直播是否精彩的至关要素。话音未落，他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但这一点在王明明的随身物品中完全没有体现出来。但现在，他看着秦非，自己竟然都有些不确定了。接着爆发出剧烈的干呕。

“咳。”

“你只需要想清楚。”……靠！

他说话时双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闪闪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模样。

秦非面露困扰之色，说出口的话却十分坏心眼：“村长这样故意引诱我违反规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惹您讨厌了吗？”事已至此，没有人能够妄加揣测。他大声而口齿清晰地道着歉。

E级世界直播大厅中。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灰白的雾气将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惨败而了无生机的颜色。他抬眼望向虚空中的一点，瞳色显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经穿透了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别的什么地方。

层层叠叠的棚屋, 窄小低矮的临时移动板房，错综混乱的逼仄道路，共同构建出了这个在中心城占地面积最大的F级生活区。林业抬头望天，半晌没能分辨出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难道还没天黑？”那六个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经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随意替换。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动声色地带着四人转了个方向，压低声音道：“这里人太多，我们去别的地方说。”【场景任务：区域追逐战——已开启！】

但紧接着，她的脸上便浮现起一个怪异的表情。积分高的观众能够自由出入各个高阶直播大厅，拥有独立位置和专属客服，还能在身上装饰各种各样的饰品和外观。

秦非对萧霄的呼喊声充耳不闻，面色不改地继续向前。

“你可以试试。”村长缓缓开口，预期中甚至隐含期待，“试试，你就知道了。”不是要刀人吗！24号的里人格究竟会是怎么样的，秦非没有见过，自然无从定论，但，大概率就和笔记里的虐杀、过于冷漠等有关。

导游的“继续交流”，显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手底下是什么东西？”程松觉察到了异状，沉声询问道。

三人站在一地残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觑。

秦非眨了眨眼，迈步踏出祭堂。系统和鬼女口中的‘祂’，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们认知中那样是一体的。

事实上，他们也的确只看见了祠堂一眼，就是导游手指的那一下，之后眼前就一直是被雾遮盖的小路了。圣婴们三三两两地在活动区中打着转，不时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讪，对话却都没能持续多久。萧霄咬着下唇。

破旧，这是这座祠堂给人的第一印象。

反正也是一群菜鸡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认真看的！在几声钥匙碰撞声后，紧闭的铁门被人猛然一脚踹开。其实0号话里的指向很明显。

除了极个别睡着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来。

秦非总算明白两人那高达一万的好感度是怎么来的了。从修女的话中只能分析出，一旦圣子降临，副本就会结束。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无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观。

密闭的小空间里出现一道窄门，大约只够一人单独通过。

七月盛夏，头顶的太阳大得要命，像是想要将地面上的一切都烤得融化。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推移，王顺已然彻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与吞咽以外再无法思考其他任何事。话音落下，对面的林业和鬼火三途头顶顿时冒出了问号。

“怎么会不见了？”

玩家们对此无计可施。对啊！零零总总的积分叠加在一起，秦非一边听，一边在心中默默做着加法。

秦非没有看他。【人格分裂。】